白若云赶忙跟在林鹤羽身后。
林鹤羽仔细地看着每一个角落,生怕有什么宝贵的东西被遗落,低阶材料在这个遗迹里非常常见,林鹤羽也不打算花时间采集,要采集也要挑贵的采集,要挑那些可遇不可求的材料。
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具站立着的骸骨。
按道理来讲,人死后一般都会躺下去,只有真仙期以后的修士能在死去后仍然站立。
林鹤羽走近一看,那人手里拿着自己的兵器,死之前应该处于战斗状态。
随着修为的提升,修士不满足于各种各样的法宝。在突破了炼虚期之后,修士可以以自身灵力温养一把兵器,成为自己的武器,这些武器和法宝有大不同,首先,强者专属的武器威力没有上限,主要看温养的时间以及材料本身,再者,这些温养的灵器可以生出器灵,一生只为一个主人战斗。
林鹤羽上一世的灵器名为卞阳剑,是林鹤羽从突破炼虚期就开始温养的,一直到林鹤羽陨落,这柄灵器的威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可惜就连林鹤羽也不知道它的下落,或许经过万年之久,武器早就化为灰烬了吧。
林鹤羽走过去,拿起那人手中的剑,最后一丝修士的意志彻底泯灭。
温养时,是以修士本身的灵力温养的,自然也会含有修士自身的意志。
林鹤羽抓住最后一丝意志,看了看,随后这最后一丝意志也随风飘散。
真仙初阶强者。
“看来,这里爆发了一场大战,以至于真仙期强者死不瞑目,死之前还保留着战斗的姿势。”林鹤羽自言自语道。
武器的意志彻底泯灭,那么武器自然也没有了原先的威力,经过时间的冲刷,武器的材料即使是再好也免不了威力下降,所以这武器现在和凡物没有区别。顶多算一把锋利一点的剑。
白若云叹了口气,拿起那剑,对着那具尸骨一拜。
对强者的崇拜,这是每一个修士的本能,不可更改。
继续往前走,林鹤羽发现了一处很奇怪的地方。
林鹤羽试着砍了一剑,果然是暗藏玄机,一个十分隐蔽的门展露在林鹤羽面前。
“进去吗?”白若云问道。
林鹤羽点点头,随后走了进去。
这种地方居然是一个墓室,若不是林鹤羽拥有一丝金仙期的神识,或许真的发现不了这个地方。
林鹤羽长舒一口气,看着面前的棺椁:一个主棺椁摆在正中间,旁边是两个小一点的棺椁,看上去像陪葬的。
林鹤羽并不打算打开棺椁,棺椁中一般都有守棺阴兵,什么实力都是随机的,万一开出来个爸爸,林鹤羽可就要陨落在此了。
林鹤羽打量四周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是机关,林鹤羽自信,在金仙期神识下,没有任何机关可以逃过林鹤羽的眼睛。
想到这里,林鹤羽额角冒起了几颗冷汗:上一世的杀死自己机关,林鹤羽没有丝毫察觉。
“嗯?”林鹤羽目光看向洒落在地上的一本书,林鹤羽拿起来看了看。
玄级下品功法大衍决。
玄级功法林鹤羽自然是看不上,上一世林鹤羽也曾经拥有过这本功法,自然也是不感兴趣,不过作为礼物送给他人还是不错的。
“你要不要?”林鹤羽转头问白若云道。
“我?随便吧。”白若云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一般人第一眼肯定看不出来这是玄级下品功法,但黄级上品就是白若云在白家所能接触到最高级的武技了。
“这可是玄级下品武技,到时候你突破元婴期可以使用。”林鹤羽道。
练气、筑基、结丹期只能使用黄级武技,元婴、化神、炼虚期可以使用玄级武技,合体、大城期可以使用地级武技,真仙、金仙期则可以使用天级功法。
“啊?这是玄级下品武技?”白若云显然有些意外,一般人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本普普通通的书能是玄级下品武技。
至于白若云的修为,早已突破到结丹圆满:白若云本身灵根就不是很差,更何况有林鹤羽的辅导?元婴期以前的境界突破对于白若云来说不成问题。
林鹤羽收起功法,忽然,林鹤羽的目光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团光亮。
林鹤羽走过去,仔细观察才发现那团光亮居然是异火散发出来的。
林鹤羽将那团异火捧在手心里,林鹤羽丹田内的灵力极速消耗,以保证林鹤羽的手不会被异火伤到。
“咿呀呀,咿呀呀......”异火传递着模糊不清的念头。
“什么?六级异火?”林鹤羽心中一惊。
异火分九阶,只有六阶以上的异火才会诞生出智慧,诞生出一个生命。
“不,不是,不止是。”林鹤羽心中念头转变。
林鹤羽能明显的感受到,那团异火的能量远远不止六阶异火,而是异火在压制着自己的能量,仿佛在保护林鹤羽一般。
“八阶异火。”林鹤羽最终确定了异火的品阶。
异火发出幽幽蓝光,林鹤羽感到一阵失望。
异火分为阴火和阳火,阴火的能力往往比阳火更强,但代价是要收复阴火自己的神魂和修为必须足够强大,八阶阴属性异火是林鹤羽这个阶段怎么也不可能收服得了的。
林鹤羽叹息一声,准备把异火放下时,那团异火却拼命地在林鹤羽手中跳动,仿佛在摇头一般,随后,那团异火飞了起来,围着林鹤羽绕圈圈。
“师傅,这是什么?”白若云问道。
“异火。”林鹤羽回答道,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声音影响到异火的一举一动。
那团火焰飞到天空上,随后飞快的冲向林鹤羽,随后,那团火焰瞬间消失不见,好似钻进了林鹤羽体内一般,随之而来的是林鹤羽的一声惨叫,随后林鹤羽晕了过去。
那团火焰确实是钻进了林鹤羽体内,林鹤羽化神期的修为不足以抵挡异火威能,只是一瞬间,林鹤羽丹田内的灵力就被榨干,随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