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最强战力者已经完全失去战斗力,剩下几人都是畏畏缩缩,不敢再上前。
地上那人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杀气,挣扎着起身,提起长剑,转身刺去。
不过他的目标不再是林鹤羽,而是林鹤羽身后的白若云。
虽然说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但这也只是相对于同境界而言,元婴中阶只要不被人完全打晕或者砍断双手,想要杀一个结丹期还是没有问题的。
“去死吧!”那人大吼着,速度快的惊人。
白若云根本来不及躲闪,或者说,她根本看不见元婴期强者的出手。
林鹤羽急忙出手,但那人的力气却是出奇的大,居然能够穿过林鹤羽的阻挡,直直刺向白若云。
林鹤羽已然使出全部实力,却依然无法阻挡那人,只是让那人的剑稍微偏了一些,没有刺中要害。
在场众人,除了林鹤羽与其修为相当,其他人都是元婴期以下,待到白若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才反应过来。
“嘶,特殊体质。”林鹤羽低吟一声。
特殊体质,能让人提升很多战力,体质的作用也各不相同,有的是能增加自身肉体强度,有的是能增加自己的攻击力,有的则是能让人加快伤势的恢复速度,各不相同。
那人的特殊体质就是能在濒死之前发出与境界不符的一击,但只要打出这一下,基本上就只能死了。以至于林鹤羽即使全力抵挡也只能让这一剑稍微偏移一些。
“哈哈哈哈哈哈......”那人大笑起来:“我这一剑上面已然淬了毒,中了就等死吧,哈哈哈哈哈......”随后,那人一口鲜血喷出,赫然倒了下去。
众人急匆匆跑上去照顾白若云,林鹤羽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
坐在位置上的剑宗弟子只觉得死亡悄然向自己逼近,慌忙想跑。
“杀了我的人,还想走?”林鹤羽冷哼一声,冲上去,那几人只是结丹期,自然无法抵挡。
一只绵羊加上一只绵羊只能变成两只绵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成一头狼。
剑宗弟子血溅当场,整个大厅被血染红。
“林大师,求求您救救我女儿......”白林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不轻,求着林鹤羽道。
“师父......”白若云轻微的呻吟了一声。
“别说话,眼睛闭上。”林鹤羽道。
说话只会让毒效发挥的更快,虽然影响微不足道;中毒后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冷静,情绪激动只会加剧死亡。
林鹤羽对于毒也没有太多研究,但那人只是元婴期,最多也就只能制作元婴期的毒素,对于林鹤羽这个曾经的金仙期来说还不是什么棘手的问题。
白若云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鲜血很快就变成了黑色。
“蜂孽散。”林鹤羽一眼就断定了这毒。
蜂孽散,取蜂王之毒与上百种毒物的毒相互混合,要是没有专业的解毒人,这种毒对于结丹期及以下的人绝对是致命打击,但对于元婴期以上的修士几乎没有作用。难怪最后一刻那人不把剑头对准林鹤羽。
“白家主莫慌,这种毒名叫蜂孽散,只要先稳住中毒者,再在一个月内寻找到解毒的药草,此毒可解。”
听到这话,白林稳了稳心情,道:“请问应该怎么做?”
“先扶她上床,取一株荆凌草,人参三两,熬制五分钟,服下,便可暂时保她性命无忧。”
“好好好。”白林听到这话,立马安排人照做,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林鹤羽一次了,在小小的白霜镇内不可能有人会解这种毒,就算是霜午城内也很难找到会解这种毒的人。
林鹤羽进入了房间,屏退所有人之后,房间内只剩下了白若云,白林和林鹤羽。
“林大师,到底要什么药才能解这毒啊?”白林焦急地问道。
每一个女儿都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如今白若云身受重伤,白林自然是担心至极,至少对于结丹期修士来说,这算是致命打击。
“说实话,这毒确实威力极大,百种毒物的毒性相混合,使得毒性刚烈,只有两种解决办法。”林鹤羽道。
“哪两种?”白林问道。
“第一,以毒攻毒,取三阶妖兽赤炎蜂的毒素,配以药水服下,这上百种毒物虽然毒性强烈,但终归只是普通的毒素,三阶妖兽的毒素就可以完全化解这些毒素,且自身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第二,服下三阶以上的解毒丹,此毒可解。”林鹤羽说完,看向了白若云。
白若云白嫩的脸蛋上已然满面冷汗,元婴期毒素的威力对于结丹期来说必然是致命打击。
“难就难在,若云不是单纯的中毒,而是被剑刺伤。”林鹤羽补充道。
“所以,不仅仅要解决毒素,更要处理伤口。”林鹤羽最后道。
很快,荆凌草配着人参熬成的药端到了白若云面前。
“若云,乖,起来喝药了。”白林悉心扶起白若云,把靠枕也拿了起来,垫在了白若云后背。
只是第一口,白若云就连连摇头,像是嘴里含了一口黄连水一般,几乎是皱着眉头咽下去的。
“咳,咳,咳......”白若云连连咳嗽。
“苦......”白若云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
“荆凌草虽然说是解毒的一把好手,但其味道确实是苦不堪言,但是药能有好喝的吗?”林鹤羽道。
白若云又喝了一口,脸上依然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听话,喝下去,喝下去就没事了啊。”白林端着碗,拿起白若云的手帕,给白若云擦了擦嘴。
荆凌草这种东西,就连林鹤羽上一世喝了都是苦不堪言,更何况是白若云?
过了好一阵子,终于喝下了整碗荆凌草汤。
“她会吐,通过这种方式来排出一些毒素,吐了就好了。”林鹤羽道。
三更时分,白若云果然吐了。
只不过,白若云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东西,都是一些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