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绡白看着这突出的第三人,“他要和我们一起走?!”这绝对不可能,多一人就多一变故,谁知道这人会不会从中作梗,这人强大的同时也彰显着他的危险。
天哪,这修罗场,两个债主分持不同意,他一个中间人好尴尬,只好和着稀泥,“他只是顺路,很快就会分道了,不会一起走很久的。”能拖一时是一时,来的今日去明日。
经过好一阵的辩解,宋绡白犹疑的答应了珪初的请求,“事先说好啊,他的任何出行费用与我无关,我不会报销的。”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说道。
江暮迟才不愿意在马背上颠簸呢,招了招手,一辆宽大的有三匹马拉着的马车从后面牵了出来,在两人的目视的目光中走了进去,有马车坐,还骑什么马呀。潇潇洒洒地疾扬而去,徒留下两人在原地。
宋绡白气急,也挥打马鞭扬长而去,他两是潇洒了,可却苦了珪初,他骑马还不是很顺畅,又不敢慢走,怕落队,也只好提心吊胆的紧赶猛追。
这两疯子,要不是天黑了不好赶路,怕是还要再分个高低。珪初颤抖着下马,走路时双腿摩擦都会刺痛,肯定是磨破皮了,这样一直放任着不管,不是个好办法,珪初决定去找点消炎的草药敷一下,不然明天不好赶路。凭借着荧火,珪初顺利找到了松杨,将其揉碎成沫,涂抹在大腿内侧,然后再那几个长布条缠绕,防止脱落。
回去时,那两人都已各站两地睡觉了,珪初也随意找了个树下靠着休息。疲惫感席卷而来,就连别人靠近了,他也无知无觉。江暮迟看了眼下方,绿色的汁液渗透了出来,染脏了衣服。不悦的挥手,那点杂色飘然而去,这样就舒心许多了,把人裤头扒了,露出两条白嫩的长腿,看着腿间的破烂东西,真是碍眼,他都不想得看,别过头擦干净,再给人涂上药膏,等干的差不多了,再给人穿上裤子。捏了捏珪初的鼻子,“笨蛋,受伤了怎么不说一声,怕我讹你不成,还弄成这幅小脏猫的样,本来就不好看,也要爱点干净呀。”他本身对味道就极为敏感,看到他那走路的怪异模样,就知道肯定大腿磨破了。嗜睡咒还有一段时间,就睡个好觉吧。
珪初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疼痛感也消失了,这松杨那么管用的吗,一夜之间就好了。顾不得细究,他们二人已经出发了,他也紧跟着上马,不过今天倒是走得很慢。
暖阳走至头顶的时候,江暮迟说他饿了,需要休息一下,珪初也觉得可以,拉着他的马去了河边,让它自己吃草喝水,他也顺便捧一把水洗个脸精神精神。
河对面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孩提了个小木桶打水,把自己的肚兜解下放在里面搅摆,还一蹦一跳的,他娘亲就在不远处锤布洗衣,慈爱的看着小孩。
“哥哥,漂亮哥哥。”小孩拍拍他母亲的肩,手指着珪初咿咿呀呀的说,妇人拦住小朋友的手并告知拿手指人不礼貌,后对珪初以表歉意。珪初回以微笑,小朋友的夸赞更让人动容。
妇人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抱着洗完的衣服往林子后方走去,珪初看马吃的快差不多了,拍拍手也准备回去了。没走多久,就听到后方女人的一声尖叫,惊飞了一群林中鸟。
不好,珪初趟水过去,进入林中时,只能看见妇人昏迷在地上,洗好的衣服连着小木桶都被打翻在地,小孩却四处无影。捡起地上的肚兜,就是施动追溯,“莲花九道,还形太真,清虚掩映,现。”红色的丝线飘飘荡荡去了林里深处,双指划过两眼,“洞慧交彻,华精茔明。”眸中金光流转,视角顺着丝线逐渐递进直到落到孩子身上,一团桃粉色的雾气卷着他走,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