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一排肃穆之象,四大伯侯被安置在殿前,殷寿在他们面前悠然自得的踱步。而这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姬发的心上。
殷寿停在姬昌面前,让姬昌给他卜一卦。看着姬昌淡笑着摆弄起手里的蓍草开始卜算,姬发紧张的吞咽口水,周围安静的仿佛可以听见心跳声。
姬发觉得自从大王从冀州凯旋而归后性情更是阴晴不定、手段也是越发狠辣,他不免担心起姬昌。
终于,姬昌停下手里的动作,殷寿满怀希冀的看着姬昌询问“如何?”。
姬昌的话引得殷寿大怒,姬发连忙跪伏在地上求情。
殷寿狞笑着下令让他们四个手刃自己的父亲,姬发不可置信的抬头。他未曾想过会是这般情况,他们三人还在发愣时,崇应彪的剑已然穿透了北伯侯的胸口。
北伯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临到头也没能吐出一句话来。崇应彪满脸是血,配上癫狂的笑衬的他整张脸仿佛地狱恶鬼一般扭曲。
姬发害怕的后腿几步,殷寿还在继续蛊惑。东伯侯不忍儿子为难慷慨赴死换得儿子平安。
鄂顺是他们几个中最小的,平时寡言少语,今日他为父提剑指向殷寿后又自裁的壮举让姬发也是刮目相看。
姬发眼下大脑一片空白,拿剑的手也止不住颤抖。崇应彪小声讥讽“懦夫”。
姬发无暇理会,只能绞尽脑汁的想保全之计。他心想如若不成,自己也提剑自尽好了,只是不知殷郊会不会伤心……父亲和哥哥定是会伤心死吧!
他还没见哥哥呢,他还要回家呢……
想着心底便有了底气,在殷寿逐渐不满之前跪在地上,一番说辞之下父亲终究保住了性命,只是被关进了大牢。
殷寿心情很好,离席后有人上来押走了姬昌。姬昌温柔的看着姬发暗示他自己无碍莫要担心。
姬发跪在地上,今晚诸多事件已让他精疲力竭,眼下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来。
忽的,他被人一把从地上拖拽起,崇应彪怒不可遏的看着他“西岐农夫,你好啊……你好的很……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
崇应彪癫狂的样子让姬发甚是心烦,挥拳将他打向一边。姬发使了十成力气,崇应彪被打的踉跄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姬发“我乃新任北伯侯,你敢打我?”
姬发哂笑“打你又如何?眼里只有权利的畜生。”
许是被姬发的话刺激到,崇应彪嘶吼“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他活该,他活该……”
说完便夺门而出,大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