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大家忙着做各种安排,只有霜霜和崇应彪比较悠闲。
崇应彪说了北崇与他无关后,就真的万事不管,每天完成巡查任务后,就窝在小院里吃吃喝喝,有时间再跟霜霜出去晃荡一圈。
北伯侯通过姜文焕鄂顺知道了他的动静后,气得摔了酒杯,果真是个孽子!
看看人家东伯侯西伯侯南伯侯,儿子都鞍前马后在身边伺候着,绞尽脑汁想办法保护父亲,保护家乡,整个别苑,就他是个真正的孤家寡人。
接到了姜文焕传话,要他去别苑的崇应彪多吃了几碗饭,转头就将之抛诸脑后。
这日,“姜王后”自裁谢罪、太子明日问斩的消息传出来,满朝皆惊,姬发几人对视一眼后,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比干得知了消息后,对着宗庙的列祖列宗沉默了许久,才让人去请了殷寿来。
殷寿踏进宗庙时,比干闭目站在牌位前,声音无悲无喜:“跪下,拜见祖宗。”
殷寿眼里划过一道暗光,依言行礼,“小子殷寿拜见列祖列宗。”
比干仍旧维持着一派高深的姿势,语气却忽然凌厉,“知错吗?”
殷寿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不知本王犯了何错?还请王叔明示。”
“朝堂上与你政见不符的朝臣和你宫里的奴隶暂且不论,你为何要杀王后和殷郊?王后贤良有目共睹,殷郊孝顺有礼,更是你唯一的儿子,你登基时便引发天谴,如今更是残暴嗜杀,你是想毁了天下民心,毁了殷商基业吗?”
“王叔!”殷寿厉声呵止了比干,“吾乃大商名正言顺的大王,天下共主,处罚几个违逆上意的大臣有何问题?太子殷郊弑父杀君,王后姜氏为虎作伥,罪当处死,本王何错之有?”
比干指着殷寿,被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这个不肖子孙,列祖列宗在上,你还不知悔改。”
殷寿忽然笑得有些诡异,看向比干的眼神有些渴望,“王叔既如此忠心殷商王族,忠于成汤江山,那想必可以为殷商小小的牺牲一下吧?若你答应,我便放了殷郊,他仍是殷商太子。”
比干问道:“要我做何?”
殷寿双手抱头,跪倒在地上,面色痛苦,吓坏了比干,赶紧伸手去扶他,“大王这是怎么了?”
“王叔,快走,不要听我的。”殷寿拔出随身匕首,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才保持住清醒,磕磕绊绊地说:“王叔,我,我控制不了自己,有只狐,狐妖在我体内,杀王后和殷郊的命令不是我下的,请王叔一定要救救殷郊,救救殷商和天下百姓。”
比干是真的懵了,但作为殷商大司命,接触的神异之事并不少,他很快回神,“我该如何做?”
难怪殷寿登基后性情大变,他以前看着也是一个好孩子,为殷商出生入死,也甘愿自焚献祭,会做下错事,原来是因为有妖孽作祟。
“王叔,殷商江山就托付给你了,让殷郊找回封神榜,天谴便可解,无需他献祭。”
殷寿不给比干反应的时间,将手中还在滴血的匕首塞进了比干手中。
“王叔,杀了我!杀了我狐妖就不能借我身体作祟了。我不能做殷商的罪人,王叔杀了我后,将我被狐妖附身的消息公布,然后命殷郊登基,为王后和那些大臣平反,再放四大伯侯归去,他们都是忠臣,有他们在,东西南北四方定然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