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寿防备四大伯侯,但他们在朝歌落脚的别苑守卫却很松懈,暗处有没有人监视就不得而知了。
回过神的几人暗骂殷寿奸诈,他还真是巴不得他们犯错,明摆着给他们创造机会,要不是他们提前有预防,还真容易掉坑里。
濯雪跟着他们一起回了别苑,四大伯侯谨慎小心,相互之间没说几句话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小院,毕竟依殷寿现在的样子,他们一起多说两句,怕是就会如梦中一样被扣上谋反的帽子。
四个小院中也只有北伯侯院子僵硬的气氛与其他小院的温馨截然不同。
崇侯虎对着跟着自己回来的崇应彪没什么好脸色,尤其是喝了“黄粱梦”,有了被儿子亲手捅穿心脏的感受之后,对他的不待见更上一层楼。
崇应彪亦然,他臭着一张脸靠在靠在门边,直视崇侯虎的横眉冷,不屑嗤笑。
除了与濯雪和霜霜认识的那段时间,他在北崇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更是从小被崇侯虎打压,被崇应鸾欺凌,吃的比奴隶还不如,住的是马棚,穿的是最差的粗布麻衣,甚至还不合身,如今他会给他送一杯“黄粱梦”,助他避开那场残忍的“屠杀”,不过是不想因为他一个人害死其他三大伯侯罢了。
崇侯虎冷眸一扫,怒道:“你这弑父的孽子,笑什么?我果然没看错你,你就是狼心狗肺的混账。”
崇应彪冷笑,“呵~你该不会以为我来提醒你,是想巴着你或者还对你有孺慕之情吧?还是你觉得我仍旧是那个没有能力反抗的小可怜?”
崇侯虎一愣,他确实以为崇应彪是为了梦中弑父而愧疚,毕竟梦中他死了,崇应彪的绝望和难过也不像是假的。
“我知不想被你连累,也不想你连累其他人罢了。”
崇应彪说完,也不管他是何反应,大步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只是,他出了院子后,四下看了看,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无处可去,他也不想去打扰其他人父慈子孝,尤其是西岐农夫,他肯定会看他笑话的,谁让他是唯一一个真正的弃子呢!
霜霜从他盔甲中飞出来,在他眼前飘着打了几个圈,将他从迷茫的情绪中唤醒,“崇应彪,你要是没地方可以去,我就勉为其难收留你一下好了。”
崇应彪神情一软,但是斗嘴的话却脱口而出,“那院子本来就有我的房间,就是我的地盘,可算不上你收留。”
他不仅嘴臭不饶人,他还趁着霜霜不注意,将她握在了手中,力道控制得很好,他最近拎小人已经有经验了。
“看你今天这么可怜,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霜霜心安理得地摆烂,躺在了他手上,“把我捧好了啊,摔到我你就完了。”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倒是驱散了他那不符合气质的惆怅。
其他小院也确实如崇应彪所想的一般父慈子孝,姬发开心地跟姬昌分享这八年生活,讲述自己立过的功,还将他给父亲哥哥留的礼物拿了出来。
姜文焕跪在地上与姜桓楚真情流露地对视。
鄂顺被鄂崇禹指着鼻子骂“笨蛋”,但眼里的泪泄露了他难过又欣慰的心情,但若重来一次,他大概也会如姜桓楚一般之间撞剑上去吧,以他的老骨头换儿子活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