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如斯,
落尽梨花月又西。
*
羽宫内兄弟针锋相对,硝烟味十足,两方对峙。
宫尚角找不到远徵弟弟,紧抓着云为杉不放,宫子羽断然不会让他带走自己的爱人,两人大打出手。
金繁受伤,宫子羽武功不及宫尚角,云为杉难以逃脱,月公子犹豫一瞬,上前相助。
自吐露与云雀的内情以后,月公子在宫子羽那里看到不是嘲讽与敌视,而是理解与共鸣。在他心目中,宫家执刃,就应该由这种心胸宽阔仁厚的人担任。
宫子羽和月公子一同上前,这才勉强困住宫尚角。
几人人混战,羽宫的屋顶都快被掀翻了。
宫子羽趁月公子与宫尚角缠斗的瞬间,冲到云为衫面前,催促她说,
宫子羽“快走!去后山找雪重子!”
云为衫看着眼前难分难解的恶斗,冲对宫子羽说,
云为衫“来找我,我等你。”
就在云为衫翻窗而出时,宫尚角察觉到了,随即射出一枚随身携带的远徵弟弟给的剧毒暗器。
暗器破空而出,夜色中,可以清晰听见暗器打进血肉的声音和云为衫的惨叫。
羽宫在宫门后山,也弥漫着一股凄凉之气。
祠堂外,同样的月色下,雾姬夫人神色凝重,将一根红绳系在祠堂门口的老树上,老树上已经有很多根红绳了。
雾姬夫人轻声说,
雾姬夫人“我来看你了。”
*
宫远徵跌跌撞撞地穿梭于一片竹林之中,无论他走多远,高悬于苍穹之上的的一轮血月一直笼罩着他,仿佛预示着不详与厄运。
月光如血,映照在宫远徵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宫远徵的心跳随着血月的升起而加速,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在体内蔓延。他不停的跑,直到双腿发软摔倒在一个湖边。
湖水平静如镜,倒映着血月和他自己的身影。
他凝视着湖中的倒影,那个蓝白相间的头发,蓝眸的自己。
他的头发,原本如夜般深邃的黑发,逐渐变得蓝白相间,如同冬日里的霜雪。他的瞳孔,也从漆黑如墨变成了深邃的蓝色,如同深海中的暗流。
宫远徵看着自己的变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他的记忆被拉回到那个他一直试图遗忘的过去。
宫远徵站在灵堂前,四周是哭泣的人群,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悲伤和哀悼。
然而,他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一滴泪水。
他的父亲和母亲,两位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不会醒来。
他应该感到悲伤,应该哭泣,但他的心中只有一片冰冷。
小卒“你这个冷血的怪物!”
有人低声咒骂,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宫远徵转过头,看到那些曾经亲切的面孔,现在却变得陌生和扭曲。他们指责他,说他没有心,说他不配为人子。
他的泪好像在父母出事的那一天流尽了,他想辩解,想告诉他们他心中的痛苦,但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转身逃离了灵堂,逃离了那些指责和非议。
画面一转,从前父母经常待的草药房,成了他一人专门研究毒草毒药的屋子。
在那里,他与毒虫毒草为伴,它们不会说话,不会指责,只会静静地陪伴着他。他喜欢它们,因为它们和他一样,都是被世界遗弃的存在。
可是在外人看来,他孤僻冷血无情,就像个小怪物一样终日与毒虫毒物相伴。
现在,血月的照耀之下,宫远徵感到那些被压抑的情绪开始沸腾。
他的身体在变化,他的心灵也在变化。
他感到自己的力量在增强,但同时也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他害怕自己真的变成了那些人所说的怪物,害怕自己真的失去了人性。
宫远徵“我不是…怪物。”
他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
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心灵在哭泣。他感到自己被撕裂,被撕成了两半。一半是那个冷血无情的怪物,一半是那个渴望被理解和接纳的正常人。
锦觅跑出徵宫,看着天上月华如血,预料到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她要赶快找到远徵。
锦觅以为远徵在羽宫,来到羽宫,刚好看到宫尚角向宫子羽要人,她发现羽宫里面并没有远徵。
她赶忙走出羽宫,来到一隐蔽之处。双手快速地结出复杂的印结,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她法术的施展,周围的空气中开始出现微弱的光芒,渐渐地,光芒汇聚成一群色彩斑斓的灵蝶,它们围绕着锦觅飞舞,仿佛在响应她的召唤。
锦觅“拜托了,帮我找找远徵在哪里?”
每一只灵蝶都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它们的翅膀轻轻扇动,随后朝着某一方向飞去。
随着灵蝶的引导,锦觅来到一片竹林前。在那里,她发现了远徵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