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易逝,红颜易老,缘聚缘散,
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不如意,
每个人都有着很多的无奈,却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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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离开后,金繁突然闻到一阵有别于药材的气味,他警惕地抬起头,吸了几口气。
金繁“你有没有闻到一股——”
然后下半句,金繁和宫紫商异口同声。
宫紫商“——我的体香。”
金繁“——刺鼻之气。”
两人瞬间松开怀抱。
宫紫商“?”
金繁“……”
循着气味走到院中,金繁轻手轻脚在前面,宫紫商躲在他身后,扶着他的腰左闪右避。
金繁“停!”
金繁闪身到一根柱子后面,举起拳头,示意宫紫商停步。
宫紫商学着金繁的样子举起拳头,却问,
宫紫商“这是什么意思?”
金繁“……就是停的意思。”
宫紫商“你都说了‘停’,为什么还要做这个手势?你做了这个手势,为什么还要说‘停’?”
金繁不想再和她纠缠,一把捂住宫紫商的嘴巴,宫紫商如愿以偿地露出羞涩的笑容。
这时,金繁偷偷看向院落,院中用架子和簸箕晾晒着很多草药的原料,没什么异样,
只是角落里一个下人正快速焚烧着什么,火堆冒出白烟。
那气味就是从那里来的,草药烧焦后十分刺鼻。
为防危险,金繁低声对宫紫商说,
金繁“你在这里等我。”
随后他走进院落,上前正声询问下人。
金繁“你在做什么?”
金繁武功高强,脚步无声,下人恰好往火里丢下最后一捧草药和麻袋,不知他何时就来到自己跟前,神色慌乱地解释,
小卒“我……我……在烧些过期的草药。”
金繁“过期或失效的草药会由专人运送出去销毁,怎么会无缘无故在医馆内部点火焚烧?”
下人吞吞吐吐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待盆里的东西快点烧尽,
小卒“我……这草药是……”
金繁立刻踢翻了炭盆,灭了明火,随手拿了一根树枝,在灰烬里翻了翻。
所幸,里头还有残留,他从灰烬里挑出已经烧得残破的麻袋,
麻袋上面有个焦了一半的标签,显出个“翎”字,还有一小块没完全烧毁的根茎。
金繁从怀里掏出绢布,将那块根茎包好,收入衣襟内。
一边的下人已经一头冷汗,但金繁碍于没有证据,只能查证后再做打算。
金繁回到羽宫,把从医馆带回来的药丸、烧毁的根茎,如数摆放在桌上。
宫子羽与宫紫商两人都觉得蹊跷,可惜都不通药理。
宫子羽“我们都不擅长药理……宫门的制毒和解毒一直都是由徵宫负责,但是宫远徵绝对不可能帮我……”
想到此处,线索又要断了。
金繁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
金繁“我认识一个……很擅长药理的人……”
宫紫商和宫子羽同时转过头看着他,非常好奇。
金繁竟认识他不知道的人?宫子羽心下一惊,正要开口。
这时,门口侍卫禀告。
小卒“执刃大人,三位长老有请。”
大殿上长老为宫子羽和宫尚角娶亲,不出所料,
宫子羽选了云为衫,而宫尚角选了对其身份有疑虑的上官浅。
宫尚角为了万无一失,安排了画师为两位姑娘画像,
准备连夜派人前往云为衫姑娘的老家梨溪镇和大赋城的上官家,
向当地邻居街坊亲友一一求证,验明正身。
正好梨溪镇和大赋城离得很近,一个来回就好。
两人被送回女客院落,刚到正厅,就看见画师已经在等待。
上官浅和云为衫分别坐到凳子上,由两位画师用精细工笔技法描绘出她们的容貌。
然而大殿上的硝烟并未随着两位姑娘的退场而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