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切,可以在这一刻永恒,
成为刹那的芳华,那么人生,
或许就会没有那么多的遗憾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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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被倒下的人压死,锦觅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带到自己外出居住的小木屋。
人躺在床上,锦觅先将他的的虎口和手臂处伤口给上了止血消炎的药,待要解开他的衣襟进一步给他检查伤口,
突然想到在凡世间是有男女之别的,但转念一想医者面前无男女,所以“脱”!
锦觅笨手笨脚弄了半日方才将他的外裳给除了下来,
这才发现,里面内裳竟然毫无破损划伤,显然那些刀剑之伤竟无伤他身上分毫,
仅手臂处两处伤痕,不晓得是不是箭划过擦伤的。
估摸着他浑身的血迹不是他自己的,显是他对手受伤溅到他身上的。
锦觅估摸着这会儿昏迷,应是体力耗尽虚脱而致,身体应是无大碍,不过,脸上血迹沾染的不少,
锦觅遂体贴用贴身葫芦里的溪水将他脸勉强抹了一把,左右瞧了瞧,倒没什么太重的伤痕。
洗净后是张妖娆到近乎奢华的面孔,书上怎么说来着?
哦,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肤色灿若桃李,大概就是这样吧。
既然他无碍,锦觅便将他一把丢在一边拍了拍手上污渍草屑起身继续去采药了。
却没想锦觅半天后采了一篓子药回来,那人还昏迷在原地。
不应该呀,再体力不支这会儿也该转醒了。
锦觅疑惑地给他把了把脉,摸了他手腕半天,
锦觅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不会把脉。
这怨不得锦觅,所谓术业有专攻,圣医一族只管炼药,
于望闻问切这些与病人直接接触的事确实不精通,这种肤浅的工作有太医院那帮老头子做便可以。
无法,把脉摸不到脉,问症状又不能问个昏迷的人,只得趴下身去听听他的心肺勉强揣摩一下,听了半晌,
“扑通、扑通、扑通……”
本以为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想,突然不扑通了,
锦觅一惊,决定拿出她的独门秘方“吉祥六宝”,在喂给他喝后,终于让他醒了过来。
宫相徵“咳咳…”
锦觅“你终于醒啦!”
刚说完这句话,下一刻,锦觅脖颈的大脉便被一个狠辣的力道给制掣住,一阵短暂眩晕过去后,
却是那白衣大侠擒了锦觅的喉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目光狠戾似剑,
待一对上她的眩晕后睁开的眼睛,竟是生生一顿怔愣在那里,手上力道不由得松了些,下一秒便问,
宫相徵“你给我吃了什么?”
锦觅“吉…吉祥天宝”
锦觅被扼住要穴,战战兢兢地说道。
宫相徵“什么是吉祥六宝?”
男人逐渐松开锦觅的脖子,锦觅小心地瞅了他一眼,将桌上的一碗水指给他看。
锦觅“就是这个,葱、姜、蒜、芹菜、香菜,还有花椒,是我家祖传的秘方!”
男人无语凝噎,起身下床。
锦觅“大侠,我叫锦觅,你叫什么?为什么他们要杀你啊?”
宫相徵“像我这样在刀尖上生活的人,对你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过路人,知道的太多对你来说不是好事。”
锦觅“那大侠你怎么称呼啊?”
宫相徵“相柳。”
宫相徵多谢相救,有缘再见!
说完相柳就走了。
这就走了?徒留锦觅一个人在这发呆。
锦觅“相柳?”
锦觅愣在原地,心中满是困惑,好熟悉的名字。
她看着相柳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追了出去,突然脚下踩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锦觅一愣,低头看去,发现大侠的面具掉在了地上。她弯腰捡起,是大侠掉的面具。锦觅再抬头看去,相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树林里了。
只能下次见到再还给他了,锦觅这样想到。
却不曾想,下一次见面会是那般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