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
不愿做棋子,当为下棋人!
———————————回归线
宫子羽在查看姜姑娘的病情后,从医师那里得知父兄中的毒与姜姑娘中的毒并没有任何联系。他想去找云为衫了解情况。
沿着一条潺潺的溪河往上游走,那里是女客院落的方向,高扬的廊檐在山雾中若隐若现。
宫子羽的步伐不快不慢,他没有和身边的金繁说话,目光凝重地垂低头,若有所思。
耳边是涓涓的流水声,这时,他看见河面上飘过来两只竹草编织的河灯。
宫子羽"河灯?"
看到有人放河灯,这引起了宫子羽的怀疑。与金繁对视了一眼。顺着流水的走势看向上游,那是河灯飘来的方向。
宫子羽"大白天的放河灯?"
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他想到什么,转身吩咐金繁,
宫子羽"金繁,你把河灯捞起来后,往上游去找人,如果没找到,就来下游找我。"
话一说完,宫子羽已经几步轻掠,跑远了。
溪岸边密林丛生,枝丫被风吹得弯腰,露出一抹白影。
远远的,一个白色素衣的女客低头疾步行走。
宫子羽"停下。"
宫子羽发现了她。
女客听见声音,没有回头,反倒加速朝前飞奔。
宫子羽快步跟上,
宫子羽"等一下,姑娘!"
那背影清瘦、单薄,发如泼墨,系了一条简白的绸带,一闪而过的侧颜清素而分明。
宫子羽一眼就认出了她,
宫子羽"云为衫姑娘!"
他和金繁分头寻找放河灯的人,结果宫子羽发现了云为衫,他们开始互相对抗。
女客愣了愣,并未回应,反而施展出上乘的轻功身法,朝前方逃走。
宫子羽一惊,随之衣袍展动,行走如飞,速度比她更甚。
黑色的人影袭来,对方趁势转身,竟和宫子羽动起手来。
只是,她一只手忙着掩面,似乎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于是只能单手进攻。
浮光掠影之间,不过几招,宫子羽就将她制服。
他捉住她纤细的手腕,精巧的力道反身一带,她的手就被压到了身后。她试图用力挣扎,只听见一声清脆的脱臼声,她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声呻吟,宫子羽有些慌张,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卸掉三成。
他将她另一只挡住面容的手拿开,果然是云为衫。
宫子羽虽诧异,但心里更多的是好奇,
宫子羽"云姑娘不在房间里休息,却往宫门大门方向走,所为何事?"
云为衫额上冒出细密的汗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痛苦,她咬着牙,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云为衫"我想出去。"
她毫不遮掩的目光对上宫子羽,让他更意外了。
宫子羽"第一天从地牢里将你们带出来的时候,你就独自离开,想要闯出去,我当时想,你可能因为害怕,想要逃走。可如今刺客已经抓到,风波平息,你还要出去,这是为何?"
上官浅和云为衫被附骨之毒所中,她们必须在半个月内传递情报以获得解药。
为了掩护上官浅,云为衫特意放河灯。
云为衫冷冷地垂下眼睛,
云为衫"我本就不想嫁进来。是我母亲逼我的。"
宫子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有些愣住。
还未开口,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宫子羽侧过目光,
金繁已从身后赶来,他的手上提着两只刚刚捞起来的河灯,其中一只河灯已经被拆开了。
金繁将手上那盏拆开的河灯递到宫子羽面前,
金繁"执刃大人……河灯里……有字!"
云为衫眼睛轻轻一怔。
云为衫向他倾诉自己的经历,她的父亲曾在一次出海后消失,放河灯只是为了表达思念之情。
宫子羽看到河灯上的文字,感受到了云为衫对父亲的思念之情,于是信以为真,安慰了她并称呼自己为'羽公子'。
宫子羽询问云为衫昨晚中毒的情况,云为衫解释说只是脸上起了红疹,是因为喝了上官浅的茶。
这引起了宫子羽的怀疑,他带着云为衫一同回到女客别院以进一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