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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

云之羽:锦心相印

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回首已百年身。

————《花月痕》

自从发现锦觅在医药上有天赋,宫远徵便带着锦觅去药馆,他要“好好招待”哥哥带回来的客人(物尽其用)。

药馆里,宫远徵指着一堆混在一起长相相似的药草问锦觅,

宫远徵“这些可认识?”

锦觅“天南星,扁球形,顶端有凹陷的茎痕,周围有麻点状的根痕;半夏,类球形,顶端有凹陷的茎痕,周围有麻点状的根痕,底端光滑、钝圆;丹参表面棕红色,皮部棕红色,木部灰黄色,味微苦涩茜草表面红棕色,皮部紫红色,木部钱黄红色,久嚼剌舌……”

锦觅看着这些如同杂草似的药材,面对宫远徵的提问一点也不发怵,仔细看看就如数家珍说出它们分别是谁以及习性和辨认方法。

宫远徵“嗯还行,既然如此……”

(那当然了,自己虽然法术灵力不行,但我可是看过六界全书的精灵,这些凡间药材可不是手到擒来!)

宫远徵“虽然你是我哥的恩人,但是来了角宫,自然客随主便,不能什么也不干,我这里有一些简单轻巧的活,你来干吧!”

锦觅想着自己虽然顶着宫尚角的恩人的头号进来的,毕竟自己的吃喝都要靠宫尚角,帮他弟弟在这儿干点活也是应该的,一番思考下来锦觅决定答应了(实际上被宫远徵不知不觉地绕进去了,远徵弟弟太腹黑了。)

宫远徵“怎么,你不答应?”

宫远徵露出危险的邪笑。

锦觅“我答应!我答应!”

看到宫远徵笑容逐渐变态,锦觅赶忙答应下来。

宫远徵“那好,今天就把这些药材处理了。“

看着眼前一小堆药材,锦觅不屑,

锦觅“就这些,没问题小菜一碟。”

宫远徵“不,还有你身后的。”

锦觅“啊?这么多?”

锦觅一转身,差点碰倒这一摞药材,这么多!

宫远徵”好好干!“

锦觅(你个小恶魔👿)

一下午锦觅在一旁与一大摞药草做斗争,宫远徵也没闲着在准备今日专门给宫门嫡系要用的药。不知不觉中就忙到了晚上,

宫远徵“成了!改良版的白芷金草茶!锦觅,你看!”

宫远徵完成了对白芷金草茶的改良,欣喜地想与锦觅分享,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刚刚认识,宫远徵却对锦觅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于是转身对锦觅说,结果一看,锦觅已经累得睡着了。

宫远徵刚想叫醒她,看到桌子旁边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药材,仔细的看看,嗯,都没错!正好节省了我的时间!就先放过你,我才不信你来宫门没什么目的!

没错,宫远徵还是不相信锦觅说的那些话,他要等哥哥回来亲口告诉自己锦觅的身份。

——————————

暮野四合,很快入夜,山谷间的薄雾使得月影朦胧。

执刃房间里,灯火如星,书桌上铺着一封文书,宫鸿羽手上拿着执刃印章,正悬停在文书落脚的地方,将落未落。

吱嘎一声。开门声让他从思考中抬起了头,看清楚来人后,宫鸿羽凝皱的眉眼就舒展开了。

宫尚角已经脱去厚重的斗篷,此刻穿着修身的黑衣,精致熨帖的剪裁和滚着金边的手工刺绣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利落、修长。他眸色幽邃,身上有一种他这个年纪少有的深沉和神秘,看起来像一只苍鹭,生人勿近。

宫鸿羽落下了印章,盖在文书的左下角,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刃”字,然后看向宫尚角。

宫鸿羽“我刚好看完你送回来的文书,尚角,你坐。”

他是宫门最出色的子辈,宫鸿羽对他,比对其他人的态度都要宽和许多。

宫尚角的视线轻轻扫过被执刃盖上印章的文书,恭敬地低头,

宫尚角“不用了,执刃大人。”

宫鸿羽起身走向旁边的茶案,

宫鸿羽“没事,你坐会儿,我沏一壶茶。”

宫尚角“夜深了,若再喝茶,怕是睡不好了。”

宫鸿羽“那正好,前些日子我睡不好,让远徵帮我调配了一味助眠的药茶。你也试试?”

宫尚角听到弟弟宫远徵的名字,无声弯了唇角,带着笑意,

宫鸿羽“远徵弟弟调配的药茶,那就不能错过了。”

两人入座,宫鸿羽刚要拿起茶具,宫尚角就不着痕迹地接了过来。

宫尚角“执刃,我来。”

宫鸿羽把茶壶递给了他,茶香袅袅,宫尚角屈着修长的手指,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

等他把茶泡好,宫鸿羽才说,

宫鸿羽“浑元郑家和凤凰山庄迟迟不愿向无锋低头,但无锋已下最后通牒,他们想要求得宫门庇护,只是……”

见他话有犹豫,宫尚角接过,

宫尚角“我明白执刃的为难,自十年前宫门变故之后,宫氏一直独善其身,韬光养晦,对于两家的求助,确实爱莫能助。郑家掌门郑忠义和我略有交情,此次出去,我也已经向他述明情由,他很理解。但为了给郑家留存一点血脉,郑家送出女儿郑南衣参与今年的选婚。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在宫门住下了。”

宫尚角性沉内敛,处事有度,宫鸿羽满意,

宫鸿羽“辛苦你了。”

宫尚角“应该的。”

茶已泡好,宫尚角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宫鸿羽。

宫鸿羽喝了口茶,思索片刻,低声说,

宫鸿羽“这次回来,本该让你先休息几日,深夜传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跟你讲。”

宫尚角“执刃,请说。”

宫鸿羽看着宫尚角,

宫鸿羽“这十年来,宫家的财力、收入稳定增长,远超上代执刃时期家族的财富积累,而家族营生的筑基和拓展都是你在负责,你的功劳,大家都看得到……”

角宫主外,宫尚角又精明能干,在外手眼通天,所以这些年,无数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和珍奇异物都是一箱箱往宫门里运。

宫鸿羽赞赏有加,

宫鸿羽“这些年,江湖纷争也都是由你代表宫家在外斡旋。江湖各派都有共识,认为你是宫门年轻一代中武功和谋略最强之人……

最让无锋闻风丧胆的也是宫尚角。任何阴谋在他面前,他通常能够一眼识破,一招制敌。

宫尚角谦道,

宫尚角“江湖虚名,不必在意。”

宫鸿羽“无锋害怕你,江湖尊敬你。”

宫尚角却认为,

宫尚角“但这江湖,大多数时候,害怕比尊敬好用。无论是害怕还是尊敬,都是对宫门,而不是对我。商、角、徵、羽,四宫各司其职,商宫负责兵刃锻造、新器研发……徵宫制作各类毒药、解药,与暗器搭配……”

若非有商宫提供的兵器、暗器以及宫远徵研制的毒药,他或许也不能如此游刃有余。

念及此处,宫尚角又道,

宫尚角“有商宫、徵宫的支持,我才能顺利地游走于外,赚取那些金银财帛。”

他话锋一转,看向宫鸿羽,

宫尚角“当然,最重要的是羽宫对宫门的执守和统领,我在外才没有后顾之忧。”

宫鸿羽却轻轻叹了口气,

宫鸿羽“你向来最识大体,当年我的决定属实对不住你,本来这执刃之位——”

提起这句,宫尚角不由得想打断,但是宫鸿羽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用迂回的话术将话题一转,

宫鸿羽“听说你从宫门外带回一姑娘,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成家了,不过这姑娘还是调查一番为好。”

宫尚角“执刃,这姑娘叫锦觅,于我有救命之恩,……”

宫鸿羽在听到她叫锦觅时就愣住了,后面宫尚角说的什么已经听不清了。

宫鸿羽“你说她叫锦觅?”

宫尚角“是的,执刃,有什么问题吗?”

宫尚角疑惑地看着执刃震惊的表情,不禁发问。

宫鸿羽“哦,没什么。”

宫鸿羽回过神来,

宫鸿羽“那么多年了,也许只是同名。”

宫鸿羽喃喃自语,

宫鸿羽“这位锦觅姑娘就先住在你角宫里,好好招待。改日,尚角,你将她带来我瞧瞧。”

宫尚角“是,执刃。”

宫尚角听到执刃的这些话,对锦觅的身份更觉得疑惑,莫非执刃认识锦觅,只不过现在不好问,执刃刚刚转移话题,锦觅一事只是凑巧,定然还有别的事,只能压下心里的疑惑再次发问。

宫尚角“执刃大人,夜已深了,我也有些疲倦,你还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宫鸿羽“有件事,我已经考虑一些时日了——”

宫鸿羽正欲开口。忽而,大门被推开,惊扰了这一分凝滞。

原本房门外有守卫,宫鸿羽因为要见宫尚角,特地吩咐不许打扰,所以此刻颇有些意外。两人同时抬头,看见是宫唤羽走了进来。

宫唤羽“父亲。”

宫唤羽行礼,瞧见宫尚角,也微微示意。

宫鸿羽不动声色地问,

宫鸿羽“这么晚……你新娘选好了?”

宫唤羽“选好了。”

宫鸿羽“那你还不去早点休息,明天你的大喜日子——”

宫唤羽“我还不累,父亲。”

宫鸿羽有些不满,

宫鸿羽“你进来的时候,门外守卫没有说我现在不方便见客吗?”

宫唤羽“说了。但我有急事需要禀告父亲——需要禀告执刃。”

宫唤羽话里有话,目光幽微地扫过宫尚角,却见他巍然不动。

宫鸿羽知他所指,说道,

宫鸿羽“二公子不是外人,你但说无妨。”

宫唤羽“新娘中混进来的那名无锋刺客,已经查实了身份……”

宫唤羽看了一眼宫尚角,表情有些微妙,

宫唤羽“……是浑元郑家的二小姐郑南衣。”

一二刻短暂的沉默。

只见宫尚角方寸不乱,他自然明白宫唤羽话里的意思。郑家与他略有交情,郑家送女儿进宫门选亲之事,想必也是经过他的首肯。如今查出混进的刺客正是郑家女,他这位置属实尴尬。然而他并未做任何解释,只是缓缓站起来,眸色沉静,

宫尚角“夜深了,想必少主大人还有要事向执刃禀报。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宫尚角转身离开。

宫鸿羽不发一言,喝完杯中茶,才发现宫尚角面前的那盏茶茶水满溢,一口未动。

————————

遥远的夜色里,像是有某种野兽在嘶吼。鼻尖是檀香的清冽之味,略带脂粉气,被夜风一吹就有些醉人。

宫子羽从梦中惊醒,床榻吱嘎一响,他坐了起来,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水。

紫衣此刻正站在窗边,转过头,眼里深情款款,

紫衣“夜里下了点霜,我怕你冻着,正想把窗户关上。”

她刚准备拿下窗撑,就看到一队人马从下面的街道上路过,看方向是准备出山谷。快马疾驰而过,踢踏出不小的动静,让她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紫衣小声念叨,

紫衣"马上大婚了……这个时候还要出去?”

宫子羽缓了缓气,觉得奇怪,

宫子羽“谁要出去?”

那队伍浩浩荡荡的,排场甚大,为首那人巍然坐于马上。宫门里还会有谁如此行事?于是紫衣回答,

紫衣“宫尚角,宫二先生。”

宫子羽垂眸,有些没好气地说,

宫子羽“管他呢!”

紫衣关好窗,走回来,往火盆里添加炭火。还在房里盘旋的冷意这时候才让宫子羽觉得发寒,他起身坐在床沿,没有说话。他本就是和衣而睡,睡得并不深。

紫衣察觉出他心情不好,想也知道是什么事,便说,

紫衣“你啊……总是和执刃大人针锋相对,一对亲父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每次两父子一争吵,宫子羽就会跑来这里,然后露出这副表情。

宫子羽没回答她,伸手烤了烤火:

宫子羽“我方才梦见我娘了。”

紫衣“那一定是个美梦了。”

宫子羽“人们说,梦都是反的,越美的梦,醒了越让人难过。”

紫衣不解,

紫衣“为何?”

宫子羽“因为之所以是梦,就代表你‘得不到’,或者‘已失去’。”

他的梦里是比这还冷的雪天。母亲的背影总是离他忽远忽近的,她撑着一把伞,站在羽宫大雪皑皑的庭院里,孤独地等待着什么。

宫子羽叹道,

宫子羽“现在的我,只能在梦里见到我娘了,所以美梦或噩梦没什么区别。”

他的声音沙沙的,像夜里已经烧完的炭火,带着所剩无几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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