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不可能只是简单的药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宫远徵石豆兰,地柏枝,钩石斛,光裸星虫,独叶岩珠,再加上棕心的山枙,发芽的炙甘草,内有冬虫的琥珀,只要另外再找到朱砂和硝石,剧毒,这是剧毒。
宫远徵哥!
宫远徵立刻向角宫跑去,头上的银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了一路。
角宫内。
上官浅我今天去药房拿了些药材,用老家的药膳方子熬了些粥。
上官浅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老是觉得心火燥热。
宫尚角山谷里瘴气重,阴冷潮湿,你们总烤炭火,气血浮躁。
上官浅特意加了红枣,糯米,还有桂圆干,想着,能有八宝粥的吉祥意味。
上官浅角公子,要尝一点吗?这药膳,我熬了一下午呢
上官浅一边说,一边盛了一碗粥,端到了宫尚角面前。
宫尚角你的手很稳。
宫尚角觉得有些不对劲,寻常女子的手哪有这么稳,除非是常年习武练出来的。
上官浅家里世代行医,小时候爹爹就训练我,拿秤称药,说手一定要稳,不能哆嗦,药材重量,差之分毫,可能就是别人的生死性命。
上官浅的话打消了宫尚角的怀疑。宫尚角笑着接过粥就要喝,然而,一个暗器飞过,击碎了粥碗,宫尚角以为无锋刺客来袭,下意识的抓起掉落的碎瓷片,向暗器飞来的方向掷去。
跑过来的宫远徵被宫尚角扔来的碎瓷片击中,并且正中心脉,宫远徵缓缓倒下,银铃声响起唤回了宫尚角的神志。
宫尚角远徵!
宫尚角将宫远徵抱起,用他今生最快的速度跑向医馆,一路上,宫尚角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什么都想了,宫远徵好像一直在说什么,可是他什么都听不见。
到了医馆,几个大夫,见到这种情况,心中大骇,连忙用担架将宫远徵抬进医馆内救治,然而,宫远徵一直拉着宫尚角的袖子不肯松手,宫尚角也跟着走了进去。
陈大夫这个位置,是经脉命门,这么深,能摘取吗?
大夫解开宫远徵的衣服,那碎瓷片插的位置可不巧正是经脉命门,宫尚角此时紧紧握着宫远徵的手,看的最是清楚,顿觉锥心刺骨,痛不可言,眼泪不受控制的翻涌而出,滴落在宫远徵的手背上。
宫远徵快取。
陈大夫去拿止血的白霜粉末来!
宫远徵快给我拿一根野山参。
宫远徵快!
宫远徵叼着野山参,大夫用夹子将碎瓷片摘了出来,喷出的血溅了宫尚角一脸,宫远徵嘴里也在不停的吐血。
宫远徵哥
宫尚角我在
宫远徵粥里有毒
宫远徵粥里有毒
宫尚角我没喝那粥,你放心。
宫远徵哥
宫尚角我在
可宫远徵现在有些意识不清了,只是一直在叫宫尚角,告诉他粥里有毒,宫尚角也在一直回应,就这样握着宫远徵的手坐了一晚。
这一晚,宫尚角想了很多,有朗弟弟幼时的模样,还有朗弟弟刚走,他遇见远徵弟弟的时候,更多的是这十年来,远徵弟弟与他相互慰藉的日子。他明白了,朗弟弟已经成为过去,远徵弟弟才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他恨他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好好珍惜远徵弟弟,他发誓,若远徵弟弟这一次能平安无事,他绝对不会再放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