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靖十三年,朝廷动荡不安,魏靖十四年,宁安发动政变,扳倒皇帝魏靖江,独揽大权,建立宁国。
宁国国初
“老臣叩见女皇陛下”
“嗯,免礼,给本皇好好看看
“朕总是觉得吃不下饭,膳房做来的东西也让朕决定恶心”
“这情况已经在这七曜内从月曜日直到今日的土曜日”
大臣跪在地上,抬起干枯的手,颤抖着开始把脉
“禀……禀告……禀告陛下,陛下想必,想必是,有喜了”
“哦?大人所言属实啊?”
“臣…臣医术不精,不敢妄言”
“许是大人最近居家颇久,想必很久没去恒谷走走了吧,本皇现在就喊人带你前去看看可好?”
“陛下饶命啊”
“你们在后面看什么,莫非你们也想和他一样,去和我的狼崽子们打个招呼”
殿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殿下的咚咚声也越来越急,交杂着呜咽不清的求饶声,在寂静的大殿上显得十分突出。
被拖出去的时候,额头的的一抹红顺着额间流至下颚,直至低落到地上。
人们皆传,那一天,天子盛怒,黄袍披身,朱唇轻起,便将殿前的人换了个尽,人们猜忌,是女皇殿下将殿中的宫女太监杀了个遍,未曾留下一人。
冬月
宁安走在皇宫的长廊上,细长的手指抚上小腹,她眉间紧凑,她曾无数次想过堕掉这个孩子,但最终还是没下得去手。
自古以来,皇帝最忌讳的就是,妇人之仁,扶她上位的老太监也曾劝过,终是随了她的意。
宁国一年正月月初
宁安怀胎已三月有余,肚子也开始现行,起初大臣也只当成宁安丰满了许多,到现在多多少少都有些大臣都开始蠢蠢欲动。
丹凤殿
“陛下,摄政王求见”
“许”
话落,许卿迈过门槛,走进了殿中,一袭黑袍与殿中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多了几分萧杀之气。
他抬手摸摸案前的玉凤,手即将伸到宁安前时,她抬头望向面前的人,宁安头上的冕旒前缀着的珠子也跟着摇了摇,眉目间尽是戏谑。
“爱卿,手莫不要伸的太长,本皇正批阅着奏折,莫不要脏了爱卿的手”
“陛下说的哪的话,若是您的笔墨甩在臣的手上,臣定是要将手珍藏起来的”
“爱卿的意思是要将这手剁下珍藏吗”
“陛下哪里的话,臣只想尽力辅佐陛下”
“是吗,那皇兄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我看皇兄面容憔悴,许是近来操劳,快下去歇着吧”
“哪里哪里,不及殿下万分之一,看殿下最近丰满了许多,殿下也要注意控制饮食,莫不要耽误了要事”
“皇兄费心了,我看皇兄许是喝了酒,迷糊了吧,本皇如此,不正是说明本皇身体无恙,山河仍在?”
“臣最近听闻,这龙脉被一伙贼人破坏,有损啊,陛下可要记得修缮龙脉”
“劳爱卿费心了,本皇的事,还不劳皇兄插手,无事就且退下吧”
“臣,遵旨”
待许卿转身,宋宁的手攥紧了衣裙,大红色的衣裙称的指尖越发的白,剑眉星目中满身戾气,手中的狼毫被宁安稍稍用力,便折成两半
冬月以后,皇上龙体抱恙,由摄政王代理朝政
摄政王代理期间,蛮族进犯,在边境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民不聊生,几次派遣将军,皆战败,相传摄政王许卿大怒
当夜衣着铠甲,身披红袍,手中一长枪,枪婴上闪着寒光,下骑汗血宝马,肌肉线条匀称,皮毛油光发亮,马鬃被严冬的寒风吹起,天地山河间,所望之处,白茫茫的一片
马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握紧了缰绳
“将士们,看看你们身后,那是家,是我们的家”
“南方的蛮族今日敢扰我边境,杀我们的同胞,在我们的土地上载歌载舞,喝酒取乐,来日,这城墙上的旗,插的就是那南方蛮族的旗”
“今日我们退缩,那南方的蛮族就会我宁国,今日我们舍大家为小家,明日,你的妻子,女儿就会被蛮族小贼羞辱,你的儿子就会被蛮族贼人杀死”
“今日,我就带领众将士,马踏蛮族小贼”
许卿一语话落,激起的是将士们响彻云霄的吼声,他坐在那高头大马上,俯瞰着他的将士,此去或有风险,但他仍旧身披戎装,踏着冷风,消失在风雪中
战役持续至仲夏而结束,在凤阳殿中,宁安诞下一女,取名宁夏,字子初
许卿一战击退蛮族,凯旋而归,举国同庆,欢呼声传遍大街小巷,凤阳殿中,宁安眉头微蹙,她深知怀中的奶娃娃有朝一日会成为她的软肋
在得知许卿的胜利后,越发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