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换上黑衣,悄悄往后山的方向前去。她心中有感应,无量流火似乎在召唤她。在进入这个世界后,她在无量仙踪的内力就被禁锢住了,因此上官浅每一步都很小心。行至一处暗地,四周开始出现巡逻的人,月亮也在逐渐行至更高处。上官浅知道,这里大概就是后山了,而她与无量流火的感应也在加强。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上官浅忍着浑身的疼痛,想着她该回去了。
回到角宫,病痛已经席卷了上官浅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病痛似乎比上次要严重些。上官浅让自己平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开始等待疼痛的消散。疼痛使得上官浅脸上出现一层薄汗,一个人独自挺过每月两次的疼痛,已经让她习以为常。
宫尚角进到屋子里,看到的就是床上虚弱的女人。他眉间一紧,来到床边不带感情地握住上官浅的手,轻喊着她的名字。上官浅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自己疼痛之时竟也会有人在旁陪伴。可下一秒,上官浅从眩晕中醒来,心里突然一紧,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病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能够察觉的范畴,才逐渐放下心来。
而宫尚角看到上官浅醒过来,掩盖起原本脸上的一丝怀疑和担忧,和她拉开距离。看着突然到来的宫尚角,上官浅决定利用一下自己的病痛,她踉跄着从床上下来准备给宫尚角行礼,下一步却眼含一滴泪脚步不稳地往前扑去。宫尚角跨步过来扶住她差点倒下的身体,扶着她又坐在床上。
宫尚角站着盯着上官浅的眼睛:“身体不舒服,又为何行礼?”
上官浅的眼神毫不躲避,回应:“上次宫二先生不是问我为何不跪吗,我想着,宫二先生应该是在意礼法的,所以不敢不行礼。”说完,又扶住床边的薄纱,看起来格外疼痛。
宫尚角听着上官浅带着情绪的话,头绪回想到了那次碰到她种花。当时只是想着逗逗她,没想到倒是让她现在有了机会讽刺回来。但是这样的她,倒是多了几分真实,也让宫尚角意识到,这个女人以后会是他的妻子。以前都是叫角公子,如今又变成了宫二先生。这个女人,当真难搞。
宫尚角回过神来,盯着上官浅凝视了几秒钟,忽然俯下身来抱起她,然后便往门外走。上官浅有些惊讶,问到:“角公子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宫尚角:“不叫宫二先生了”
上官浅:“宫二先生想要带我去哪儿?”
宫尚角停下脚步,看着上官浅:“宫二先生带你去徵宫找能治你病,亦或者是,能解你毒的人。”
上官浅听到后安下心来:“角公子不必费心,我是来了月事,身体自然不舒服些。”她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检测出她身体的不对劲。她也知道,宫尚角带她去检查未必是担心她的身体,百分之八十的部分是担心她是否是带毒而来的无锋细作。虽然对结果“明知”,但是不影响她“故犯”。什么事情,都是要有趣些才有意义。
这位角公子,面上冷静,但是听到她说月事后,耳朵倒是微微泛红。当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