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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这人生够烂了，那就一起烂下去吧。”
01.
贺峻霖脸色越来越难看，严浩翔终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在台上的时候捏捏他的手，示意贺峻霖打起精神来。
下台后卸下全身伪装，贺峻霖看着严浩翔的眼神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毕竟这种事情发生，任谁都会感到离谱。
“看着我干嘛？贺峻霖，你今天很不对劲。”严浩翔注意到身后热切的目光，蹙着眉头看向贺峻霖。
“有，有吗？”贺峻霖眼神躲闪，严浩翔更不解，“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哎呀，不关你的事，你别管。”贺峻霖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严浩翔就开始较真。
“你不说，今晚我俩就在这儿耗着。”
“啧，严浩翔，你是不是有病，都说了不管你的事了。”贺峻霖也急了，这蠢货看来是真的不知道这事儿。
“我今儿还真要管了，”严浩翔说着就攥住贺峻霖的腕子，“你现在，是严家的夫人了。”
“滚。”贺峻霖只淡淡吐出一个字，他没这时间陪严浩翔耗，宋亚轩那边还等着他。
严浩翔越攥越紧，贺峻霖被抓疼了，试图拔出来，却还是无济于事。
眼看着没办法了，门口又传来一个声音：“小严总不必这么急吧？”
丁程鑫抱着手臂站在门外。
“丁程鑫，怎么哪哪都有你？”
“别误会，是小贺总的朋友喊我来的，”丁程鑫看向贺峻霖，“小贺总，宋总在外面等你。”
“啊，好。”贺峻霖感到腕上的力道松了些，连忙抽出被攥得通红的手，走到丁程鑫身边。
“走吧。”贺峻霖第一次感觉丁程鑫这么顺眼。
丁程鑫把贺峻霖带到一个房间，里面没人，丁程鑫反手锁上门，贺峻霖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丁程鑫你什么意思？”
“小贺总知道的，我也想知道知道。”丁程鑫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慢慢地迈步走向贺峻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贺总还是那么喜欢撒谎啊。”
丁程鑫倒了杯水，递给贺峻霖：“贺总别紧张，我是严家人这事儿，现在只有你，我和宋总知道。”
贺峻霖握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丁程鑫，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丁程鑫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贺峻霖放下杯子，看向傻笑的丁程鑫：“我觉得，你疯了。”
“出生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救了亲弟弟还被白眼狼反咬一口的冤大头，这种破事儿放谁身上谁都会疯吧？”丁程鑫不露一丝委屈地讲出陈年旧事，他已经麻木了。
这次轮到贺峻霖沉默，房间里陷入尴尬，一阵敲门声打破寂静。
“贺儿，你在里面吗？”
是严浩翔。
“啊，我马上出来，你等等。”贺峻霖少见地慌了。
“看你这样子，你是不希望让他知道？”
贺峻霖没说话，走到门前，开锁，离开了那个房间。
丁程鑫与严浩翔对视，他好像在严浩翔的眼里看出了……怜悯。
“走吧。”他把丁程鑫当做空气，拉起贺峻霖的手离开。
“阿程，你真不想让他知道？”
“知道了又怎么样，白眼狼养大了也还是白眼狼。”
02.
一对新人回到家，严浩翔叫住一脸疲惫的贺峻霖：“你等等。”
贺峻霖不耐烦地转过身，严浩翔开口：“丁程鑫……真的是严家人？”
“你偷听？！”贺峻霖瞬间警觉。
“碰巧听到了而已。”
贺峻霖愣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严家的事，我不想掺和，你想知道，自己去问。”
语毕，就上楼洗漱去了。
严浩翔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被压在通讯录底下的号码。
“喂……哪位……”
对面不堪入耳的声音让严浩翔愣住，随后又稳了稳声线：“丁程鑫，你是严家人吗？”
开门见山，一点不含糊。
“是啊，很惊讶？”对面好像干完正事儿了，原本虚浮的声音变得正常。
严浩翔惊讶于丁程鑫这么轻易地承认下来，一时间竟想不到说什么。
“严浩翔，从那天在巷子里你说那句话开始，我们就已经不是亲兄弟了，”丁程鑫一字一句道，“你和我，只是陌生人。”
“我希望，你能做一个合格的陌生人。”
电话被无情挂断，严浩翔放下手机，走到沙发处坐下。
“哟，严大少爷怎么了？”贺峻霖穿着浴袍走下楼。
严浩翔没回答，只是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装死人。
“你自以为很了解丁程鑫，但你有真正走进过他的心吗？”贺峻霖笑笑，“很可惜，并没有。”
“如果你不在那晚捅破那层窗户纸，你们两个人，只会迷迷糊糊地过下去，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不是说不管严家的事？”严浩翔终于憋不住发话。
“我只是想提醒严少，丁程鑫这个人，哄得好，那就是能陪你走一辈子的伴侣，哄不好，那就是你未来人生路上的一根刺。”
严浩翔起身，搂住贺峻霖的腰，伏在他耳边道：“贺总放心，这根刺，我一定除得彻彻底底。”
03.
丁程鑫挂断电话后，马嘉祺就打横抱起动弹不得的他，放到早已调好水温的浴缸里。
“他又来找你了？”
“嗯。”
“问你什么了？”
“问我是不是严家人。”
“你承认了？”
“嗯。”
马嘉祺从水中把丁程鑫捞起来：“你们两个何必呢？”
“你和贺峻霖又何必呢。”
“这么些年，爱怼人的毛病还是没改。”
“……”
“那我夸句好听的，马总这演技，不给你颁个奥斯卡影帝都是屈才了。”
马嘉祺把丁程鑫扔回床上：“那奥斯卡影帝现在要去睡觉了。”
“赶紧滚。”
马嘉祺闭上嘴离开。
丁程鑫打开手机，备注着“白眼狼”的对话框下，明晃晃写着四个大字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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