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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这人生够烂了，那就一起烂下去吧。”
01.
丁程鑫被严浩翔拉走之后，张真源和马嘉祺就那么站着，许久之后，张真源拿起车钥匙离开。
到家的时候，他发现客厅的灯还开着，中央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一米八的大高个，此刻缩成小小一团，听到开门的动静，揉揉眼睛，看向门口。
“张总，你回来了啊。”刘耀文不知为什么笑了一下。
“嗯，你怎么不回房间？”
“等张总。”
张真源失笑，小孩子还是小孩子。
“你回房间睡吧，被子盖牢实点，别着凉。”刘耀文摇头，赤着脚走到张真源面前，抬手抱住他。
张真源身上还带着外边的凉气，细雪化成水滴，打湿了价值不菲的西装。
“干什么？”
“能不能别不要我。”刘耀文近乎恳求地说出这句话，张真源也许会感到莫名其妙，但这是他唯一的请求。
“问这个干嘛？”
“回答我，能不能别不要我。”
“不会不要你的。”
刘耀文越抱越紧，好像许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抱着他的母亲，请求她不要走。
儿时的自己被无情拒绝，如今自己再次抛出这个问题。
原生家庭给刘耀文带来了什么？无止境的打骂？还是到最后父母离婚，自己被抛弃的结局？
在他遇到张真源之前，他一直都是那么冷淡，不是他不愿意社交，是他不会。
遇到张真源之后，尽管那人对他不怎么样，但他至少有了家的感觉。
张真源把刘耀文从自己身上拨开，看着刘耀文的眼睛：“不会不要你的。”
刘耀文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
但有他这一句话，足够了。
02.
大年初一，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一通电话，打破了祥和的夜晚。
刘耀文病危。
张真源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等出去赶通告的小孩回家，下一秒，他就冲出家门，一路疾驰到医院。
心脏病突发。
连轴转的工作使得刘耀文忙得不可开交，张真源想让他好好休息，但他却说不想辜负张真源给他的资源。
现在身子累垮了，还有生命危险，得不偿失。
等待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张真源来说都是煎熬。
他好像明白了刘耀文为什么要问他那个问题。
刘耀文只希望在自己累倒的时候，还能有最后的依靠。
差不多过了一小时，医生走出来，张真源连忙凑上前问情况。
“手术很成功，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张真源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接下来的几天，张真源就守在刘耀文身边，照顾他，直到他醒过来。
“张总……”刘耀文睁眼的时候，张真源正坐下歇着，看见刘耀文睁眼，立马凑过去。
“感觉怎么样？还有不舒服吗？”
刘耀文第一次在张真源脸上看到了焦急无措。
“没事了。”刘耀文扯出一抹苍白的笑，伸手轻轻拉住张真源的衣角。
“张总，其实，我知道你那晚去哪儿，干什么了，我只是想再赌一把。”刘耀文的声音很轻，但足以让张真源听见，“我想再赌一把你的真心，现在我知道，我赢了。”
刘耀文说完，就静静地看着张真源，眼里有光，是赌赢后的喜悦。
张真源抬手摸上刘耀文的脸颊：“真傻。”
刘耀文嘿嘿一笑，用尽全身力气楼住张真源的脖子，双唇相贴，唇齿交缠。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遮住病房里拥吻的两人。
少年用尽力气，只为得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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