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我的另一个家乡。如果说莫斯科承载着我幼年所有的美好回忆,那么圣彼得堡就承载了我年少的太多轻狂悲苦。
可这一切都是过去的了,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亲爱的祖母,你不必担心我,我选择了一条我所喜爱也最有把握的道路,我相信,未来我的名字将会闻名世界——奥蒂斯˙奥勃朗斯基
您只要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欣赏夜景就好,我不会有事的祖母。
法拉瓦˙奥布朗基斯收 您亲爱的孙子寄
最后一个单词落下,给祖母的信算是完成了。也许是理想实现的喜悦影响了我,今天我的下笔竟如此狂放,看来我需要重新写一封了,不然我真怕祖母她老人家看不出来。
说到我的祖母,她一定是个绝佳的人,听我的父亲所说,祖母年轻时是俄罗斯最美的姑娘,祖母年轻时还精通诗词歌赋,我很难想象,我的祖父是如何娶到祖母这样的女人做妻子的。在我的印象里,祖父只是个渔民,他脾气易爆易怒,还喜欢抽烟,小时候我可没少被他的烟呛。
所以在我看来,祖父根本配不上如此优秀的祖母。
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祖母60岁生日后,祖母开始喜欢给10岁的我讲关于她的妹妹——尔蒂斯姨祖母的故事。
在祖母口中,姨祖母是个不折不扣的探险家,祖母曾说过“她生来就像是沼泽中最纯洁美丽的花儿”以至于我到现在依旧没有想象出姨祖母的模样,姨祖母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所以我没见过她,只能听着旁人的描述来想象,可祖母的描述总是打破我的想象。
在他人口中,姨祖母无非是“学识渊博”“高洁”“就像无瑕的诗歌”“造物主的极限”这几个少之又少的词,无一不在称赞姨祖母的美貌或者学识,似乎姨祖母异于常人的也只有美貌智慧,我曾经这么认为。
可在祖母口中,这位姨祖母不再是“阿芙洛狄忒”祖母口中的姨祖母是马克思主义者,她总是在为别人着想。
这使姨祖母在我心中的形象再次变化。
有趣的事,每次祖母描述姨祖母时总是不同,久而久之我也只是当一个故事听罢了。
但故事中唯一不变的只有这一段,也是祖母说的最真实的一段:
海上越是寂静无声的夜,就越是我们的噩梦,因为我们不知道那些人鱼什么时候会浮出水面,跳上船只杀光我们,海上的每一晚我们都提着一颗心。可就算是我们再如何警惕,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那群人鱼还是上了我们的科考船,我和伙伴们躲在底舱逃过一劫,可我的妹妹,尔蒂斯,她被人鱼带走,我们在海上找了她整整六个月,依旧一无所获。她或许死了,这句话是他们最长对我说的话,可我不信……
后面的部分却时常在变化,或许只有这一段是祖母真实的记忆 。
克莱尔医生告诉我们,这也许是祖母的幻想,因为妹妹的离世给他造成了太大的心理压力和伤害。
由此,我觉得这就是为什么当祖母得知我将前往航海学院时那么紧张和不安的原因。祖母害怕我重蹈姨祖母的经历。
但我告诉过祖母,我并不会去航海,只是当一个海洋生物学家而已,也向上帝发誓不会去航海。但很遗憾的是,我是个无神论者,发誓也只是为了安抚祖母而已。
我还是去了圣彼得堡航海学院,我的导师曾夸我很有天赋,甚至于将我的资料投给了达尔文生物研究所。可想而知,我的资料通过了,我成了研究所的一员,之后,我更是被破格录取成为了神秘生物学家。
这是一个神秘的职位,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保密成度相当于最高军事机密。
这周,我将要跟随导师以及另外两位前辈前往大陆架研究所,成为神秘生物学家UFA的一员,以至于我开心的整夜整夜睡不着。
老天爷!我简直太兴奋了,哈哈!
我甚至开始畅想未来,我的名字闻名世界了!
……
“嘿!圣彼得堡的小勇士,我们该出发了”
清早我房间的们就被人拍的“碰碰”响,以至于我以为进了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从床上做起来,穿上拖鞋去开门。
刚打开门,穿着褐色风衣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面上丝毫不掩饰的又傻又猥琐的气质刺激着我的眼球,如果油腻有排名的话他绝对上榜——我的学长法德罗
“老兄,你要是再不开门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差点就破门而入了”法德罗亲密的搂着我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到。好吧好吧,如果我在不开门,这家伙还真有可能破门而入。
“啊哈哈…”
礼貌性的干笑了两声,法德罗真是个说冷笑话的好手(至少我这么觉得)
法德尔并没有和我聊太多,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让我快些换衣服,他和学姐安纳在码头等我。
并没有拖沓,换了件白衬衫西装裤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带上行李我就奔着码头去了。就连午饭我都是在路上吃的,路过车窗还不忘整理一下发型,毕竟在女孩子面前可不能不顾及形象。
到达硫磺湾码头,法德罗和安纳果然还在等我。我一个箭步跑上前去,很是歉意的跟他们说了声抱歉,一位服务生过来就像帮我提行李,被我拒绝了,我的行李实在太少,我自己可以提得动 。
约莫11点左右,我的导师领着一位美女就过来了,导师向我们介绍这是UFA的导员卡若拉博士。卡若拉博士跟我们每一个人都握了手,表示友好。
过了10分钟,“涅柔斯号”启航,我们向着大陆架实验所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