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新娘?”
上官浅“新娘。”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
宫远徵不由得怀疑这女子踏着夜色而来的用意。
上官浅“我知道……”
宫远徵“知道还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一个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轻蹙眉头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选中?”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房间里的李莲花似乎早有预料,没有丝毫意外的喝下一杯茶,宫尚角微蹙眉,他刚才本要离开的,但是被李莲花叫住
时间倒回刚才
宫尚角“既然为他选择了新主人”
宫尚角“先行告辞”
宫尚角刚要起身,李莲花轻轻敲击茶杯,宫尚角闻声看来。
李莲花“我建议角公子,等上一会再走,没准,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
宫尚角听了他的话,留下来,为李莲花续上一杯茶,没过多久,上官浅就来了。
宫远徵“不想还来?”
上官浅“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孕。”
宫远徵“那你说之前想,现在不想,又是何意?”
上官浅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突然反问
上官浅“你应该是宫远徵少爷吧?”
宫远徵沉默不语,但是刀尖稍稍往后退了一寸。上官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她脸上立即堆起憧憬般的笑容,眼里带着光。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可惜宫远徵丝毫没有感触。
相反,他更想看李莲花脸上露出这种娇弱的神态,再好生欺负一凡,一定好看。宫远徵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缓过神来,眼神似鹰一般盯着上官浅。
上官浅一愣,或许是她没想到宫远徵对她这般不为所动吧。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做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远徵的刀突然放下了,桀骜少年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弧度。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但是极度冰冷的声音。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上官浅转过身,便对上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瞳,宫尚角冷若刀锋的面容凉薄而淡漠,浑身黑袍,散发着夜凉如水的气息。
李莲花站在他身侧,刚才谈话间,两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他们身后。李莲花对着上官浅柔和的笑了笑,两人的感觉截然不同,一个如同千年寒冰,一个却似山间墨竹。
李莲花“原是上官姑娘”
李莲花“周大夫不在,徵公子也不适宜为姑娘面诊,不如我来吧”
李莲花说着,观察着山官浅的神态,她比云为衫好一些,没有过多明显的反应。只是如同娇弱的花朵一般,微微躬身。
上官浅“还是不麻烦李公子了……”
躬身时,故意触动腰间的玉佩,宫尚角的目光果然被吸引了过去。
李莲花“怎能说麻烦呢”
李莲花“上官姑娘是待选的新娘,新执刃和角公子没准也会从这一批选择新娘。”
李莲花“若是上官姑娘被选中,那应该算是一家人了吧”
上官浅似乎被说中了心事一般,脸颊微红,李莲花不由的感叹,无锋还真是厉害。
宫远徵“言之过早”
宫远徵“哥哥怎么会选她?”
宫远徵“我看你身子挺健朗的,不需要看,还不快走?”
宫远徵冷声道,宫远徵觉得李莲花看上上官浅了,还要替她诊脉,自己怎么可能会允许,医馆是他的地盘,他厉声道。
上官浅似乎被吓到了,转身看他,后退了几步。后退几步腰间的玉佩晃动,宫尚角眼眸暗了暗。就见上官浅行礼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李莲花轻微叹了口气,本来他想在宫尚角面前戳穿她其实身体很健康,但是不知道宫远徵这小家伙怎么回事。
逮着他就咬,见李莲花叹气,宫远徵还以为李莲花是可惜自己不能接触上官浅。阴阳怪气道。
宫远徵“怎么?你很可惜?!”
李莲花“那倒不是”
李莲花“只不过……”
宫远徵“只不过什么!”
宫远徵被他话一顿,心情本有些好转,瞬间跌入谷底。
李莲花“徵公子这是?吃醋了?”
李莲花调笑道,宫远徵一噎,下意识求助的目光看向宫尚角,只见宫尚角在沉思,丝毫没有注意他们。
李莲花“我饿了,先走一步”
李莲花也不打扰他思考,他要做的事情虽然有插曲,但已经达到了,他转身就走,逍遥自在,根本就不像是个侍从,若是宫尚角先前可能还会责罚之类的。
但自从宫尚角怀疑他的身份起,李莲花在他这里多了一层光环,而宫远徵怎么会管他?他才是放任李莲花的主谋。
宫远徵“臭莲花,不等我!”
李莲花走出医馆,宫远徵大声叫住了他,李莲花微愣,侧头,就看见宫远徵快步跑来,脑袋上的小铃铛一晃一晃的,声音很小,但李莲花却觉得震耳欲聋。
李莲花定定的望着他,宫远徵的每一步似乎踏在了他心上,五年前他还是四顾门门主李相夷,他光交好友,但当四顾门有难,他的好友们都未出手,而当他回到四顾门,他曾经的好下级们,却个个想要离开,他们怨恨自己。
怨恨自己和金鸳盟开战,甚至……想要解散四顾门,也得知,他的爱人,也不喜欢这里……那时的他身受剧毒,疲累不堪,但还是强撑着回来找他们,但是见到这一幕他的心似乎被这几人狠狠踩上了几脚。
也是见到了这一幕,还有爱人的信,压倒了最后一根稻草,他决心不回四顾门,不见故人,只做李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