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到我好像很失望?莫不是在期待哥亲自来接你?”宫远徵抱着胳膊恶劣地笑道。
宫子羽早在他进门那时便注意到他了,只是两人自小就不对付,自然是能不搭话便不搭话。但听到他这般挖苦上官浅,还是忍不住上前道:“上官姑娘可是角宫亲自挑选的女主人,怎么宫尚角不亲自来接,倒叫你来了,这便是角宫的礼数吗?”
宫远徵本就不待见宫子羽,但见他竟然敢言语诋毁宫尚角,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我哥自然是日理万机,公务繁忙,不像某人,成日里招猫逗狗,眠花宿柳好不快活,这会儿倒是搁这儿扮起深情来了,可见是养尊处优的命。”
“你!”
宫远徵这张嘴就跟他们徵宫的草一样毒,总是把他气得够呛还不怎么能还口。
江蓁蓁在一旁看了好半晌了,当然主要还是在看上官浅,她轻扶着栏杆款款下来时江蓁蓁的目光就定在了她身上。
一双含情目,顾盼神飞,纤腰盈盈一握,似弱柳扶风,肌肤赛雪,仿若神仙妃子,怪说不得连哥哥那样的人物都能为之倾倒,这位姑娘果真名不虚传。
“这便是上官姑娘吧?”她突然出声,引得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上官浅诧异地抬眸,颇有些疑惑地望向她。
面前的少女身穿嫩黄色新装,乌黑靓丽的头发梳成了活泼俏皮的海棠含春发髻,鬓边各编了一条细小的辫子以同色的缎带打了结垂至胸口,观她衣着配饰,是整个宫门少有的华丽。
“这位是……”她求助地看向宫远徵,但少年还在气头上不愿意搭理她,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江蓁蓁心道一声小气鬼,悄悄后退一步,亮晶晶的眸子飞快地看了一眼落后在二人身后的金复。
金复无可奈何地一笑,心领神会,上前道,“这位是云城江姑娘,是……”
他抬眼看了看宫远徵,宫远徵脊背崩得很直,右手攥着腰间置放毒虫的葫芦,仿佛他要是敢胡说些别的,就照头给他来一下。
这时江蓁蓁不满冷场,装作不经意轻咳了一声。
金复道:“是角公子为徵公子挑选的未婚妻,待公子及冠再成婚。”
“原是江姑娘,久仰。”
江蓁蓁嘿嘿一笑,上前代为解释:“上官姑娘,非是哥哥故意如此,实在是事务缠身走不开。思及姑娘初入宫门,恐怠慢了,特意叫......徴公子和我一同来迎你,还望上官姑娘切勿多想。”
“说那么多干嘛?你,收拾好了就快走,省得看着闲杂人等心烦。”宫远徵恼怒地别过脸,深觉今日真是诸事不顺。
“宫远徵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我可是执刃!”宫子羽不甘反驳。
“执刃?你也配!”说完,也不管她们两人,长腿一迈走了。
江蓁蓁安抚地看了看上官浅,她们可不比宫远徵心高气傲,规规矩矩给宫子羽见了礼抬步跟了上去。
“江蓁蓁?就是宫尚角亲自接回来要与宫远徵定亲那个?”
宫子羽嘀咕着,身后的金繁听到了,随口道:“猜也猜得到吧。只不过徵公子竟也会答应。”
宫子羽嗤笑道:“徵宫一向唯角宫马首是瞻,倒是可惜了那位江姑娘,要跟那个死鱼脸订婚。”
一提起宫远徵,宫子羽就有说不完的吐槽,幸而云为衫也收拾好了行囊,宫子羽上前去迎,自然而然地接过她的包袱塞给金繁,笑着跟她说话去了。金繁只得任劳任怨地抱着包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