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皎兮,佼人僚兮。今晚的月色真美,心上人在侧,便胜却人间无数!
一大清早,当角公子醒来时,吻了下床上那人的额头,眼神溺满了温柔,穿好衣服就往徴宫的方向走,有必要跟远徵好好聊聊了,宫尚角心想。
回到徴宫后,在宫远徵准备修复手串时,下人送来了工具,临走前,那个老伯多问了一句“徴公子,恕老朽多嘴,这手串是打算送给心上人的吗”徴公子不解的看着他“这二者有什么关系吗”那个老伯对他说“在我们江南那边,若是要跟心上人表白,那必定会送一串自己亲手做成的红玉手串,看到红玉手串就会想到红豆,愿君多采颉,此物,最相思啊。老朽年轻时给我的老伴做过这么一条手串,她啊,当时可开心了。”回想着,老人家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宫远徵的脸色变了,老伯以为自己哪里说的不对,连忙告罪,宫远徵声音干涩“不关你的事,夜深了,您,先下去休息吧”老伯佝偻着腰离开了。
宫子羽的母亲兰夫人,尚角哥哥的母亲泠夫人,她们都是江南人士啊,怪不得当时尚角哥哥看到这手串反应这么大。
抚摸着一粒粒散落的珠子,突感感觉有一粒珠子凹凸不平,仔细端详着,那上面刻了一个‘徴’,以前不明白的事,现下全都明了,怪我明白的太晚了,心中自嘲,手上的动作不曾停下。
头一次除了医du以外的事情忙了一整晚,为了修复那串红玉手串,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被刀锋划伤了多少次。
宫尚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神情癫狂的人,拿走了他手里的工具“够了!这手串你修复的够好了,在修复下去可能会破坏它的原貌。”
宫远徵站起来大声质问他“这好吗?你看它破碎的成什么样了。哥,我求你了!让我把它修复好,等修复好了,说不定他会开心,会原谅我的!”自问自答着“对!宫子羽一定就是在报复我!他之前对我多好啊,他现在一定在怪我不珍惜他的心意,我只要修复好,只要修复好…修复好又能怎样 ”宫远徵无力的蹲在地板上,自己抱着自己。
看着弟弟这副走火入魔的样子,宫尚角心中不忍,蹲下来劝慰着“远徵…换个人喜欢吧,喜欢他真的…太累了”宫尚角也不知道是在劝远徵还是在劝自己。
宫远徵嘲讽着他“萤火之光怎能与皓月争辉!要不这样吧哥哥,你别喜欢他了,你把他让给我!我一定会对他好!”是啊,萤火之光怎能与皓月争辉!不怪远徵,是他自己“关心则乱”
兄弟俩相顾无言,宫尚角拍了下宫远徵的肩膀,在他走后,宫远徵眼底闪出一抹偏执,宫子羽!你不该撩拨了我又全身而退!你既然喜欢我就不能抛弃我!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宫子羽啊,你知道你招惹上了一个什么人吗。
下一秒,他的神情恢复了自然,手腕上带着那串被他修复好的红玉手串,手中不停的捣鼓着什么,井然有序。
他们终究因那人变得面目全非却又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