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宫远徵又为你煎了草药,依旧是调理身体附带安神的效果,他还特意扶你到榻上休息。
宫远徵“姐姐好好休息。”
按理来说你不应该如此留在徵宫,只是脑袋里浑浑噩噩的,眼前也变得有些模糊,最近身体抱恙,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
“我要你记住,你的命都是我给你的,这辈子你都摆脱不了宫门,你和我一样,都要被囚禁在这宫门之中,哈哈哈哈。”
尖锐刺耳的笑声在你的脑海里一边又一遍的回荡,梦里之人你看不清楚,你认得她吗?她到底是谁!
白昼、花瑶“不,我不要!”
你猛地从榻上坐起来,身上还穿着今早新换的衣裳,刚想要伸手擦拭额头的汗珠,却被人突然擒住了手腕。
白昼、花瑶“别碰我!”
你下意识的挣脱,拽着被子往后靠。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你如此狼狈。
他拿着手帕的手也因为你这一动作停在半空中,不过半秒他试探性的凑近你的脸颊,手帕最终还是落在你的额上。
白昼、花瑶“宫子羽。”
你抬头下意识的叫出记忆中的名字,可刚叫出去你就后悔了。
宫远徵“我不是。”
你冷静了几分看清面前的人,是你一早来寻他的,现在却又伤了他的心。
宫远徵“如果你想找他,怕是要等等了。”
说罢,宫远徵收起微微颤抖的手,起身准备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有种撕心裂肺的痛。
为什么你一睁眼想到的是宫子羽?为什么明明他就在那你还叫着他的名字?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执刃之位和你,他宫子羽都要吗?!
直到你用手指钩住他的手,开口和他解释,又因为突然讲话,让你嗓子有些痛,声音也是很沙哑。
白昼、花瑶“抱歉,之前做噩梦的时候都是羽公子在身边。”
一时心疼,宫远徵也收了戾气。
宫远徵“…你,经常做噩梦吗?”
你轻轻摇了摇头,这几年里今日还是第一次做噩梦,很久没有感受到被梦魇缠住不能呼吸的痛苦了。
与宫子羽虽算不上青梅竹马,但也没差,只是你常年居于后山调养身体,前山之人虽知道你的存在但也很少见你。
只有他偷偷往后山跑来陪你,还有雪重子。
也是某一次你偷溜出后山寻宫子羽,才与宫尚角和宫远徵相识,那时候宫远徵才和你一般高。
没想到宫门前山里竟然还有个小家伙,还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想到这里,就不由得想起当时小家伙躲在宫尚角身后脸红的模样。
他从桌上到了一杯水递给你,指尖相碰,他像是触电般缩回手,你润了润嗓子轻笑着说。
白昼、花瑶“远徵,还记得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宫远徵像是想起了与你的初见,脸色愈发红了,和当初爱害羞的小男孩一样。
宫远徵“不,不记得。”
白昼、花瑶“那我帮你说,你说…”
意味深长的看向宫远徵,此时他的耳根也在慢慢变红。
你特意清了清嗓子,还拉长了声音。
白昼、花瑶“姐姐可真好看。”
宫远徵“才,才没有!”
结结巴巴的反驳倒是让你更想逗他,你悠悠从榻上起身,走到他对面,故作被伤到了心的样子。
白昼、花瑶“那就说我丑咯,丑就丑吧,到时候我嫁出去你就见不到了。”
宫远徵“胡说!宫门之人哪有外嫁的道理。”
宫远徵似乎有些急了,但你依旧肯定的点点头,他说的也有道理,边点头还边假意思考。
白昼、花瑶“只是不知道宫子羽即任执刃后娶亲会不会……”
重新选亲。
最后几个字还未说出口,宫远徵像是想到什么忽地慌了,没等你说完就径直打断了你。
宫远徵“不会,他配不上你。”
听到这句话你笑了,这家伙在想什么。
白昼、花瑶“我也没说嫁给他。”
宫远徵“难不成你要嫁给我哥哥?”
宫远徵“难怪娶亲则新娘时我哥不在,而且也到了年纪,你们之间不会有婚约吧?”
宫远徵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连你也没听清中间他说的什么,只是最后婚约两字格外大声。
他偷偷看你的表情不敢再细想,他可以阻止宫子羽,但是宫尚角,他不想阻拦。
白昼、花瑶“笨。”
而你也只是淡淡吐出一个字没再解释,似是更确定了他内心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