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侍弄花草的时听到门口的声响却一点也不影响你手上的动作,毕竟这个时辰来的不是月公子就是雪公子。
只可惜雪重子前几日与你吵了一架,最近可是不会拜访你这昼宫了。
原以为他只是像平常一样来你这赏赏花喝喝茶,可言语一处,却直戳你的心窝。
月公子“怎么今日不往前山跑了?”
你停止手上的动作,拿起一旁的丝帕擦拭着手上的泥土,随后又扔进地上的木盆里。
白昼、花瑶“我可真想告诉你,昼宫不欢迎你。”
月公子自顾自的坐在那里喝茶,对你说的话也不恼。
月公子“是吗?我可听说昨晚少主抓了一个无锋细作,似乎还有你的功劳。”
月公子“如果没有你,宫三少爷也不会及时赶去,至于昨晚的戏,自然是演不成的。”
你微微蹙眉,有些不太理解他同你讲这些的意义,昨天提醒你前山危险的人是他,今天来质问你的也是他。
是,昨日午后侍卫与宫远徵交谈时你便清楚他想做什么,而那碗药你也照常喝了下去,只是没想到那药里有其他的。
白昼、花瑶“不是你们月宫最擅辨药辨毒吗?至于我,半吊子而已。”
白昼、花瑶“还有,把你派来的侍卫叫回去。”
今天一早你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的,而来之人正是月宫的一位侍卫,到不说他等级如何,只是你不习惯身旁跟着人。
后山的昼宫除了你再无他人。
前山的徵宫也只有宫远徵一人。
月公子“你不同于宫远徵,你是女子。”
白昼、花瑶“那就安排女侍卫。”
你回答的速度极快,让他愣了一下没想到你会给他台阶下,只是这女侍卫也不是一时能培养的,自然是你拿这话噎他。
白昼、花瑶“时候不早了,月公子要一直待在昼宫吗?”
月公子“等我品完这壶茶自然就走。”
你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对着镜子重新理了理头发,准备起身离开了昼宫,可在你迈出一步时,身后的人又一次开了口。
月公子“白昼,别忘了你是后山的人。”
你轻笑了声毫不犹豫的离开,也不管坐在那里的男人是何表情,不过倒是留下了一句话。
白昼、花瑶“月公子未免管得太宽了。”
毕竟连其他三位长老也不管你,不责罚你,不是吗?
出门便遇太阳,天气不错,很适合去前山。
今天你穿了一件藕荷色的衣衫,在阳光下衬得你气色甚好。
腰间坠着一条淡青色丝带更显得你纤细的腰身,头上还有几颗明珠做点缀,连耳垂上也带了月亮模样的流苏挂坠。
让旁人眼前一亮。
龙套“白,白昼小姐。”
其中负责看管前后山密道口侍卫的就是其一,连对你问候时都有些结巴。
你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还真是前山的空气更好。
———
你没有多走一步路,直接来到了关押的那新娘子牢里,你知道以宫远徵的性子定会先来这里。
刚一走进来就是一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和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宫远徵“有人来过了。”
宫远徵看向桌子上的毒轻声呢喃。
宫远徵“魑魅魍魉,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就分为这四个等级。”
宫远徵“就你的能力和伸手而言,估计是最低的魑吧。”
被铁链锁在木桩上的女人这才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只是她还看见了不远处的你。
你这才看清女人的模样,姣好面容的脸上也有了伤痕,几缕发丝也因为不能整理紧贴在脸颊上,身上的衣服也满是痕迹。
宫远徵“哎,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派了一个魑。”
宫远徵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个女人。
宫远徵“派你来送死吗?”
郑南衣“呵,我们无锋的人不怕死。”
女人轻笑了一声虚弱的反驳道,这摇摇欲坠的模样放其他人那里或许会动恻隐之心吧,只可惜这是宫门大牢。
而宫远徵走到一旁的桌上倒了一碗毒。
宫远徵“哦?是,很多了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为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郑南衣“你就是他们口中善用毒的宫远徵吧。”
郑南衣“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喝你的毒酒。”
女人轻蔑的看了一眼那杯毒酒,只是你总觉得这场戏还不会结束。
宫远徵“这杯毒酒,不需要你喝,也是可以的。”
只见宫远徵将毒酒倒入女人红色的衣裳里,她想躲却又无处可退,一时间你对上了她卑微的瞳孔。
忽地灼烧感让她觉得痛苦,皮肤与毒酒之间的反应让一阵阵热气飘散在阳光下,也让她难忍疼痛叫出了声。
不知是不是她想到了什么,那份痛苦里还夹杂着别样的情感。
郑南衣“你认为她会喜欢这样的你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轻易的传进宫远徵的耳中。
他收起脸上原本的笑意,恶狠狠的盯着面前虚弱不堪的女人,仿佛被人戳破了什么心思。
可还没等他开口问,却被身后熟悉的声音打断,让他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白昼、花瑶“远徵,该回了。”
他僵硬的转头,看到的是不染世俗的你。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都看到了吗?为什么他没感觉到?你会不会对他改变看法?
这些问题萦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和他一同出了地牢,可身旁的人却有些心不在焉。
白昼、花瑶“想什么呢?”
宫远徵“想你……”
刚听到这两字的时候你心口一颤,身旁的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开口解释。
宫远徵:怎么把心里话讲出来了?
宫远徵“不是,想你为什么会来这。”
你笑了笑似乎是没太在意,但其实心里也有一点的触动。
白昼、花瑶“直觉。”
白昼、花瑶“直觉告诉我你在这,我便来了。”
宫远徵“那要是我不在这呢?”
你和宫远徵一边往外走,一边交谈,而他今天所穿的衣服也终于不是黑或深蓝了,总要有些变换。
白昼、花瑶“不会。”
对你的直觉从来都不会错。
看向他的侧脸,你还是将这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宫远徵注意到你的视线也偏过头看你,只是你没看到他忽然变红的耳垂,好似都在诉说着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