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上,宫远徵正在侍弄院子里的花草,宫蓝商端着热茶走过来。
见他肩膀湿漉漉的,宫蓝商倒了杯茶递给他,“什么奇花异草,一大早就在照看?”
“出云重莲,”宫远徵将手里的骨粉洒进土里,这才接过热茶喝下。
“就是两年前被宫唤羽要走的那个?”宫蓝商皱起眉,显然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宫远徵回过头望她,表情很是疑惑:“姐姐怎么知道?”
“我虽身在无锋,每个月都会收到尚角给我的信笺,其中大半文字,都用来交代你的近况了。”
宫蓝商移开目光不敢去看弟弟,“我虽然离开了八年,但我有在尽力不缺席你人生中的任何一个瞬间。”
她说这话时未尝没有给自己辩解的意思,所以她不敢去看弟弟的眼睛,她怕看见他眼里的脆弱。
但她还是想说,宫蓝商想告诉宫远徵,分别的八年里,她没有一刻忘记过爱他。
“姐...”宫远徵从身后抱住她,声音低哑,显然想起了一些很不愉快的回忆。
但马上,这种不愉快就被知晓姐姐一直在暗中关心他的喜悦和感动取代了,他嘴角扬起笑容,洋溢着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幸福。
“我记得医书上记载,出云重莲可以让人功力大增,起死回生。宫唤羽的脸还真是大。”
本来是在骂羽宫的人都不要脸,说着说着,宫蓝商忽然变了脸色,若有所思。
“姐,怎么了?”宫远徵不解。
“走,去角宫坐坐。”宫蓝商没有解释,只是拉着他往角宫走。
没想到上官浅也在,宫蓝商只当做没看见她,看向宫尚角道:“两年前,宫唤羽要走了远徵种出来的出云重莲,还记得吗?”
“出云重莲?”上官浅惊呼,“书上说出云重莲乃是世间奇药,有让人功力大增起死回生之效,但它不是早已经绝迹了吗?”
想说的话都被说了,宫蓝商也就没再开口,果不其然见宫尚角的脸色也变了变。
两人对视一眼,显然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一时间竟没有人说话,只要宫远徵满脸骄傲地看了上官浅一眼,“绝迹了又如何,我种出来了。”
上官浅只觉得尴尬,正巧有下人来说雾姬夫人找她,这才得了宫尚角的允许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看上官浅走了,宫尚角开始说正事,“远徵弟弟,我想问你,‘试言草’是怎么回事。”
怕宫远徵不明白,他把月公子使用试言草测试云为杉的情况简述一遍。
“要说配药解毒,月长老不在我之下,如果是他亲自配置,必然可信,但我不信云为衫没问题。”
“我也不信,但月长老也没有理由要帮一个无锋刺客隐瞒身份。”
“那贾管事儿子的病月长老怎么说。”宫远徵想了想,问。
“他答应去查。不过...”宫尚角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考虑成熟,他不愿轻易出口。
宫蓝商满脸都写着快问我,快问我,结果兄弟俩没一个看她,全都在思考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