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后,宫子羽完成三域试炼中的第一练,回到前山又要经历着一件大事。
云知薇在徵宫里静坐着,看着摇摆不定的风铃。虽说她早已知道剧情不会如宫尚角他们的意,可依旧会替宫远徵紧张。
宫尚角拿着以为是可以证明宫子羽不是宫家血脉的医案,想在大殿上点破,却不想被倒打一耙,反被羞辱一番。
天更寒了,云知薇裹着宫远徵选的大衣,望着天时不时的落下几片雪花。
她将手缩回袖子里,哆哆嗦嗦的去往角宫。
她想该是结束了,她要去接宫远徵回宫。
角宫比徵宫还要寂静,感觉死气沉沉。
云知薇进入角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远远就见宫远徵和上官浅在对话。她没有再走上前,只是默默的在原地守候。不一会儿就见上官浅走了进去,而宫远徵依旧在屋外停留着。
云知薇不想阻挡上官浅与宫远徵之间拉近关系的交谈,所以依旧不上前找宫远徵,她找了一块地方既可以听他们讲话,又可以不被发现的地方待着。
上官浅从书房出来见宫远徵还不曾离开,欲笑未笑,问:“你怎么还没走?”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走?”。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说话硬气的宫远徵此刻竟显得底气不足,语气中莫名多了一分孩子式的委屈。
“那——角公子为何一直看着手上那块老虎刺绣如此出神?”上官浅直接抛出问题,她直觉那块刺绣手帕连着宫元徵的软肋。
“那是他弟弟的……”
“就是刚才徵公子提到的那个‘朗弟弟’?”
宫远徵一皱眉,他挑了一眼上官浅:“你怎么每次都能听到我们说话?没事儿就趴墙角,是吗?”
上官浅面对责问,非但无愧,反倒夸张地点了点头,“那你应该问问自己是不是来角宫有点太勤快了。你自己的徵宫不舒服吗?我找未来夫君天经地义,倒是你,都有未婚妻了,你不陪你的未婚妻,天天还跑来角宫,不怕你未婚妻跑啊?”
宫远徵被噎了一下,说:“少管我!”
“没关系,你不告诉我,我回头自己问他。”
“你别去问!问了就又勾起哥的伤心事……”宫远徽少见地服了软,语气里带着迟疑。
“什么伤心事?”
宫远徵想了想,还是道:“哥哥曾经有个亲弟弟……疼爱的弟弟……”
“角公子最疼爱的弟弟不是你吗?”
宫远徵的眉心皱了一下,上官浅第一次在这个乖戾少年脸上看见一丝脆弱和悲伤:“在哥哥心中,没人比得上朗弟弟。”
“我怎么没见过朗弟弟?”
宫远徵露出愤恨而悲伤的表情:“十年前,他与泠夫人都被无锋杀了。”
上官浅有些意外,不说话了。
宫元徵回过神来,语气变得严厉:“总而言之,你别胡乱打听了。”他站起身,往宫外走去。
就见角宫门口站立着身姿纤细的身影,那身影一直注目在他的身上,宫远徵只觉那块被冻过的心重新温暖起来了,他快步朝那道身影走去。
云知薇在他们二人快要结束之时以最快的速度走回,怕宫远徵发现她在趴墙角,又或者被她发现他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