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最近正在竭力调查执刃与少主被害身亡的真相。
徵宫这边也正忙于从郑南衣的尸体上寻找蛛丝马迹。
不过,那晚之后,宫远徵对自己的态度确实不一样了。
走路时会考虑到她的速度,随后慢下步子等着她,有时甚至直接与她慢悠悠地并肩而行。
这一点,余夏表示很满意。
_
清晨,露珠凝结在树木花草上,宫远徵拿着瓷瓶在庭院里采集晨露。
余夏走过去突然拍他的肩膀,“嘿!”
原以为少年会被吓到,结果只是慢慢转过来,嘴角露出嘲讽的笑。
也是,宫远徵怎么说也是一宫之主,实力定然不弱,若是连身后有人都感觉不到,他干脆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幼稚。”
余夏翻白眼:“也不知道是谁什么大个人了还喜欢在辫子上绑小铃铛,幼稚。”
“你昨日后半夜去哪了?”
少年冷不丁开口,余夏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我去了女客院落。”
“去做什么?”
“找我的小姐妹聊天啊,闺中密事,徵公子想听吗?”
余夏踮起脚尖,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到底是未及冠的小公子,三言两语便能让他红了脸。
宫远徵后退两步,面色不自然道:“谁想听你们女生的悄悄话…你何时与那些人那么熟了?”
“女孩子的友谊,说来就来咯。”
余夏歪了外头,她今日穿着一身浅绿色锦裙,裙摆下方是淡淡的紫色渐变,纤细的腰肢被丝带挽住,外面套了一件绣着小珍珠的纱衣,柔顺的长发也被打理得十分精致,一半长发盘着好看的发髻,另一半松松的垂下搭在胸前,杏眼亮晶晶的,就这么盯着他。
少年别过头,带着她来到医馆。
淡淡的草药味环绕四周,却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你带我来医馆做什么?”
宫远徵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忙活着自己手中的事,他从专门熬药的盅中盛了一碗药递给余夏。
“这是什么……”
“山谷中的天然瘴气你不怕,但我自己制作的毒药可没那么好对付,喝了这个,哪怕在我用毒时你也不会因为不慎触碰或吸入肺腑而中毒了。”
这是余夏认识他以来,对自己说过最多的话,也是最让她震惊的话。
这相当于,是把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她了。
若她是敌方派来的卧底,宫远徵此举,岂不是相当于把自己最柔软的地方袒露?也让敌人更加有恃无恐。
“你……”她盯着少年的眼睛,妄图看到一丝欺骗或是玩味。
但他的眼中,竟然没有一丝杂质。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医馆,在少年的身后投下一片光影,她甚至能看到空气中细小的灰尘。
她似乎是被气笑了:“你真不怕我是无锋或者是别的什么组织派来的卧底?”
“我信你。”
他眸色认真,让余夏有些无所适从。
她的胸腔有什么东西在剧烈的跳动,让她全身燥热。
宫远徵将手中的药又往前推了推,示意她喝下。
余夏不再拒绝,接过药仰头喝了下去。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宫远徵眸中闪过一丝歉意。
_
宫远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心中五味杂陈,坐到书案前,提起笔在信纸上写着——
[哥哥,我已经听你的安排,余夏已经喝下了我为她调制的毒药,我会每月按时给她一点解药缓解痛苦,一切都在你的安排中,你何时回来,我在角宫等你。 远徵]
他将信交给信使,望着对面余夏的房间,垂下眼睑,看不清情绪。
最终,他反倒成了践踏真心的人。
——————————————————————————————————
七七余夏的衣服是长这样滴!
七七是露思《且试天下》的路透图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