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
余夏做了个鬼脸,眸中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好像今日的夜空。
“话说,你怎么不在宫尚角那?”换做以前,宫远徵不到深夜可是不会从角宫回来的。
“我哥被执刃传唤过去了。”
余夏微微颔首:“这执刃是不是闲得慌啊,每天不是传唤这个就是传唤那个。”她是真心这么觉得,像今日宫远徵被传唤去执刃殿,还以为有什么事情要说,结果就是去当站桩,啥事没有。
“不可妄议执刃。”宫远徵转头,他的眼睛极为好看,狭长的眼尾,眼中总是亮晶晶的,带着少年独有的意气。
“好好好…”余夏悄悄翻了个白眼,殊不知这一切都被眼前的少年尽收眼底。她的一颦一笑都生动极了,哪怕是此刻翻白眼的动作,也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看着余夏蛮不认同的神色,宫远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顺着她的话说——
“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
余夏莫名觉得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此时,下人轻轻叩门,俯身行礼:“徵公子,角公子已经结束了与执刃的谈话,想找您聊聊天……顺便,见见余夏姑娘。”
宫远徵自然想也不想就点头,着急忙慌的就想拉着余夏去角宫。
余夏摁下了拉她手腕的手,“你好歹让我收拾一下……”
宫远徵有些疑惑,收拾什么?又不是去见外人。
……等等。好像不太对?
“外…”余夏有些怔愣,宫尚角和宫远徵两兄弟关系有多好是整个宫门都知道的,但他刚刚那番话……宫远徵这是,把她当自己人了?
为什么心里还怪开心的。
“啧,快走吧!”宫远徵扯着余夏的手腕就往角宫走。
————
角宫。
宫尚角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手里的文书。
“哥。”宫远徵走进来,身后还扯着气喘吁吁的余夏。
宫远徵来角宫的这一路跟踩了风火轮似的,根本不管身后余夏的死活。
好好好,知道你腿长。
“远徵,快坐。”宫尚角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如寒冰受到暖照,慢慢融化成水。他如墨般的眸子盯着余夏。
“这位就是余姑娘吧,总听远徵弟弟提起你,不过以前我总是忙于政务,没时间见到,今日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咳咳…”正在喝茶的宫远徵被呛了一下,脸肉眼可见地变红。“哥,我哪有经常提起她!”
宫尚角唇角勾起,用揶揄的眼神看着他。宫远徵的脸更红了,干脆埋头喝茶。
余夏眨了眨眼睛,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高兴吗?确实挺高兴的,毕竟被帅哥经常挂在嘴边。但是……她怎么觉得宫尚角像在套她话一样?
宫尚角端起茶杯,瞥到余夏腰间的玉佩,眸色微沉:“不知这玉佩,余姑娘是从哪里来的?”
余夏腰间的玉佩,一看便是由上好的雪玉做成,雕刻成雪花的形状,下面挂着银白色的流苏装饰——这分明就是后山雪宫之人才有的玉佩。
他以前参加三域试炼,见过雪重子以及雪公子身上都有这个玉佩。
莫非余夏是雪宫的人?那她是如何出的后山?他以前参加三域试炼的时候为何没有见到过她。
余夏看了眼腰间的玉佩,如实回答:“这玉佩,是我一位朋友送我的,说是给我一个身份证明。”
宫尚角心中隐隐有猜测:“什么朋友?”
余夏颇为无语,什么朋友?男朋友可以吗?神经。
“抱歉角公子,我这个朋友的身份比较敏感,不太方便告知你。若非特定的人,是不能告知关于他们的事情的。”
后山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余夏也并不打算把后山的事情告诉别人。
宫尚角也见好就收,没再多问。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宫远徵和宫尚角在谈话,余夏在旁边充当背景板。
不是,叫她来的意义在哪?混个脸熟?
“我等会儿要出去调查一件事情,这段时间角宫就交给你了。”宫尚角一脸信任地看着宫远徵。
兄控某人当然狠狠答应:“放心吧哥。”
宫尚角颔首,随后看向余夏,少女的来路确实可疑,被选的新娘里也没有这个人物,她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身上还有雪宫独有的玉佩……
她不简单。
“我这弟弟对什么都很细心,唯独在照顾自己这方面不太认真。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还劳烦余夏姑娘分神照顾他。”宫尚角礼貌一笑,只不过几分真心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他这么说,一来,是为了方便宫远徵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确认身份。二来,他也真挺担心宫远徵照顾不好自己。
缺根筋一样的余夏自然不知道宫尚角心里的小九九,点点头算是应下。
反正徵宫下人那么多,随便找个人应付应付得了。
什么档次,要她钮钴禄余夏亲自照顾!
又在角宫待了一会儿,宫尚角便骑着马离开。
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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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那个玉佩长这样哈哈哈
七七自己画的 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