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梦江。”
“山水如画的梦江。”
梦江,二小姐姓又齐,她是....
“云姑娘是个聪明人!”
“怪不得阿羽会喜欢!”齐郡夭夸奖道。
“二小姐,有时候你可否会想家呢?”
“不知道!”
没有想到齐郡夭的回答会是这样。
“是想的,又是不想的!”
她对梦江的感情很复杂。
“梦江还是梦江,可是却不是我的梦江了。”
因为它是梦江,是齐郡夭的家乡,她自是会挂念的。
可是啊,那里早已什么都没有了。
齐门覆灭了,族人惨死,一夜之间,齐郡夭就只剩下自己了,没有了挂念的人。
如今的梦江,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说不定再过个几年,就没有人记得曾经在那片土地上还有个叫齐门的门派存在过。
云为衫的心里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她连自己来自哪里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血脉相连的家人,亦或许他们还在不在这个世间。
云雀是她唯一的家人,无论有多难,她都要找到她。
齐郡夭注意到云为衫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自己脖间的项链上。
她的目光不禁被吸引,这个项链有点熟悉,自己好像见过,是在哪里呢?
“云姑娘的这条项链倒是别致!”齐郡夭试探道。
“是嘛?”
“一个故人留给我的。”
齐郡夭很有眼力见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故人?就是不知道这个故人是男是女呢?
就这样明晃晃地直接说出来了,云为衫你到底准备干什么呀!
......
回到自己的宫殿内,扶柳将门扉关上,自己在外门守着。
“扶月,对云为衫暗阁那边知道多少?”
“幼时,双亲皆亡,被无锋收养往刺客的方向培养。”
“好一个双亲皆亡!”
就是不知道无锋在这之中参与了多少,她更愿意相信是无锋杀死了她的双亲,让她变成了孤儿。
这样一切就顺理成章起来。
“小姐,有一点,真正的云为衫和这个云为衫长得一模一样。”
“哦?”
“可是因为易容?”
“不是,云为衫脸上没有易容的痕迹。”
“去查,容貌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不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白!”
........
宫尚角坐在桌前,双腿盘于桌下,一身黑色金丝的里衣将他衬的精瘦。
锁骨,腹线,若隐若现。
一手拖着腮,另一只放在膝盖上。
“沏茶最忌讳心浮气躁!”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带着几分凉意的手若有若无地拂过齐郡夭的柔荑。
“你不该来的!”
宫尚角没什么表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给她斟茶。
“那你希望谁来?”
“总归不是你就好!”
“嗯!”宫尚角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反正齐郡夭一向不待见,他已经习惯了。
“在担心宫子羽的三域试炼?”
齐郡夭看着杯里的起起伏伏的茶叶,没有回答他。
“看样子是了!”
宫尚角只觉得心里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