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衫穿戴地还算整洁,颈上的红梅被掩盖在一层薄薄的衣领之下。
那慌张的模样,活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那天,齐郡夭红得不正常的唇色,仿佛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看来已经被人采撷了。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宫远徵:突然很想看看宫子羽知道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阿姐和自己讨厌的人搅和在一起的表情。
少年轻轻合上门扉,蹑手蹑脚的离开,吹着冷风,吹散自己心里那不知名的嫉妒。
........
“宫二小姐,宫门是敌不过无锋的。”
“无锋比你想象的还要强大。”
“无锋刺客,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最后一句话,成功让齐郡夭的表情有了些微变化。
郑南云脸上挂起得逞的笑意,口中的鲜血从裂开的嘴角处流出,牙间也是血的颜色。
“恐惧吧!”
“宫门迟早是无锋的!”
“主上万岁!”
“还真是一条忠心的狗呢!”
“都死到临头了,还不忘表忠心。”
齐郡夭拿起头上的簪子,毫不犹豫刺进了郑南衣的手指。
“可惜了你这一双纤纤玉手。”
“扶柳,让郑二小姐好好享受一下你拶刑的手艺。”
“是,保证让郑二小姐终身难忘!”
.......
齐郡夭提着裙摆,飞快地赶往徵宫。
飘逸的长发在空中摆动,身上的银饰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啪!”药房的木门被猛然推开。
浓重的中草药气味从房间里钻出来。
宫远徵整个人仰面朝天,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动不动。
齐郡夭一个滑跪到他身旁。
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探他的鼻息。
感觉到呼吸,没死,还有救心里松了一口气。
先给他喂了一颗清毒丸,稳住身体的基本体征。
开始研究,他放在几案上的药水。
轻轻一闻,齐郡夭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又是他研究出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毒药。
看着少年带着苍白的嘴唇,齐郡夭认命般地开始配药。
一边制药,一边还要关注宫远徵的身体状况,就怕一个不小心,让他嘠掉了。
忙活了大半天,把煎好的药给宫远徵灌下去。
棕色的药水沿着脖线一路向下,没进了少年的衣领里。
动作很粗鲁,多少是带了点私人情绪在里面的。
似乎觉得不够,又揣了少年两脚。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少年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睛缓缓睁开,眼神里是少有的迷茫。
圆圆的狗狗眼里是难得一见的懵懵懂懂。
“醒了?”齐郡夭没好气地问道。
“嗯!”宫远徵缓缓坐起身来。
腰上有点疼,怎么回事?是这毒药的后遗症?
“宫远徵,你想死是不是?”
“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一个人试药。”
“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连救你的人都没有!”
少年撇撇嘴,替自己辩解道:“这不是有药童在身边吗?”
“呵!”
齐郡夭一个爆栗打在他的额头上。
“你是指望让一个药童救你吗?”
“他要是有这本事了,还当什么药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