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自然也收到了从宫门传来的消息。
宫子羽继位成为新的执刃,“呵!”宫尚角轻笑,也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把执刃这个位子坐稳。
所以,她那么着急离开,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去安慰一个失去了父兄的人吗?
有时候,宫尚角其实挺羡慕的宫子羽,但这并不妨碍他瞧不上他。
他时常在想,如果那一次和老执刃一起救回齐郡夭的是自己,那现在她对宫子羽的好,是否也会全数落在他身上。
他想,她大抵是恨他的吧!
打了她九十九鞭,亲身抹去了她手腕上红色的守宫砂......宫尚角不禁闭上了眼睛。
.......
宫子羽昨天晚上说想要查这件事,齐郡夭今天便陪着他一起去。
只是她脸上挂着不正常的绯红色,喉咙仿佛被一棉花塞住了。
她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还是觉得冷。
他们先是去见了雾姬夫人,从她的口中得知那晚宫唤羽带着郑南衣来见老执刃,她有意回避再次回来时只见窗上映照出三人打斗的身影。
屋外一个侍从都没有,这点让人觉得奇怪。
所有侍卫都被支走了,到底是谁可以做到。
宫唤羽?
最后他们决定去查看郑南衣的尸体。
走在路上,齐郡夭只觉得头重脚轻。
四肢无力,摔在了雪地上,砸起片片雪花。
她的思绪混乱起来。
“阿姐!”
“姐姐!”
宫远徵大步走到了齐郡夭的面前,抿了抿唇,然后忽的将少女拦腰抱起。
忽然的腾空让少女反射性的揽住了他的脖颈,感觉额上不正常的温度让宫远徵语气带上了几丝慌张“姐姐,我带你去医馆。”
同时在心里埋怨宫子羽,连姐姐发烧了他都没有发现,真是个蠢货。
......
等到齐郡夭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宫远徵的床上。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守在她旁边的宫远徵面色一喜“姐姐,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齐郡夭摇了摇自己不甚清醒了吗脑袋。
沙哑干涩的嗓音让两人都微微愣住,她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有点不舒服。
见状宫远徵将水抵在了少女的唇瓣,她想用手去接,却被少年躲开了。
“我喂你!”本身没什么力气的齐郡夭也就不在这种小事上纠结了。
就着他的手抿了几口,有了水的滋润,这才稍稍压下了嗓间的干涩,感觉好受多了。
“你睡了三天。”宫远徵试探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已经不烧了。”少年心里松了一口气,看着被烧得胡言乱语的齐郡夭他是真的很担心。
睫毛轻颤,身子软的厉害,即使靠在枕头上,她也觉得吃力,头混涨的厉害。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舒服,他扶着她,让她缓缓躺了下去。
舒服多了,宫远徵给她掖好被角。
像是知道齐郡夭还想问什么,宫远徵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仿佛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太好又补充道:“你现在的身体需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