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元日,宫子羽将孩子们送去了宫尚角的别院过节。别院在郊野,宫尚角遣人驾马车带着一家子人还有宫角羽的小绿玉侍到城中采买。
一行人进城时已是傍晚,华灯初上,街道旁聚满了商贩,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两个孩子鲜少出宫门,好奇得这瞧瞧那瞧瞧,不一会儿,宫尚角的手里就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几人又朝前走了走,走在最前面的宫角羽在一个卖花灯的小摊前停下,他盯着小摊上精致的花灯挪不开眼。
宫尚角将手上的东西递给随侍,半蹲下身来,笑问道:“瞧上哪个了,爹爹给你买”宫角羽指了指一个莲花灯又指了指一个小老虎灯,最后目光停留在一盏龙形灯上,他思索了片刻,朝着宫尚角道:“爹爹,我还要这个!”宫尚角跟在他身后付钱。
宫角羽将莲花灯递给了宫浅羽,自己手中拿着两盏灯。上官浅见此,温声问道:“角羽拿的那个龙形花灯是要给谁啊?”
宫角羽抬头看着.上官浅回答道:“娘亲,这灯是给远徵伯伯的,他做的灯不好看,我要带回去给他瞧瞧”上官浅笑笑,轻柔地抚了抚他的头。
这时,一阵惊呼吸引了几人的目光,只见前方攒动着的人头上空迸发出火华——是有人在打火花。来往行人众多,宫尚角握住上官浅空出的手,一家人齐齐看着空中绽放的灯花。
突然,宫角羽拉着宫尚角往桥上走去。桥上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手里拿着笔,摊前铺着纸,他不和其他小贩一样大声吆喝,因此摊前很是冷清,见宫尚角携着宫角羽停在他面前,他才拘谨地出声:“公子可要画个像?”宫尚角看着宫角羽期盼的眼光,点了点头,对摊主说道:“待我妻女跟来你再开始画”说罢将一锭金子放在他的摊 上,书生看见金子,激动地连连道谢。
不一会儿,上官浅带着宫浅羽上了桥。宫角羽站在桥上朝她们招招手,出声叫道:“娘亲,妹妹,我们在这儿呢,快,快上来一起画像!”
等上官浅走到摊前,书生连忙将四把椅子摆好,一家人坐下,书生执笔画了起来。书生画得细致,就在宫角羽实在是坐不住时他才缓缓落笔。宫角羽瞧着生动的画像,对着书生道:“先生画得真好,可否再画几幅,我要带回去,书房贴一幅,卧房贴一幅,还有练功房.....尚确又给了书生一块金子,拉起宫角羽的手说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等回了家,爹爹为你描几幅让你带走”宫角羽点点头,跟着宫尚角回了家。
夜里,宫尚角坐在亭子里描摹画像,上官浅.拿着一件大氅为他披上。宫尚角见她来,手中的笔顿了顿,轻声问道:“怎么还不休息,今日走了那么久,累了吧”上官浅摇了摇头,坐下为他磨墨。突然,一滴雪落入墨盘,在墨盘中漾开,上官浅看着亭外的雪,叹道:“下雪了”宫尚角停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道:“是啊,是瑞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