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过完上元节又回了徵宫,想来是身体并未养好。角宫守卫放松,上官浅轻 易就出了角宫,她走在去羽宫的路上,心中忐忑。她既想看见兰花,这样她便不用动手,她又不想看见兰花,这样无锋和宫门之战便可延期。这是盘无解的棋,她与宫尚角始终站在对立面上。
走至羽宫门前,上官浅缓缓抬头, 亭台之.上放了一个瓷瓶,瓶中插着几朵兰花。上官浅自嘲地笑笑,她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上官浅回了角宫,还未等她出手,半月之蝇又发作了,她褪下外衫,咬着牙硬撑,不承想宫尚角却突然回来。宫尚角一进门便看见褪去外衫只剩里衣的上官浅瘫倒在地,只见她面色潮红,手不断抓挠着,她的脖颈和前胸已满是红痕。宫尚角上前扶住她,发现上官浅的身体烫得吓人,他将她拦腰抱起,吩咐女侍准备冰水。冰水备好,他将上官浅放在装有冰水的浴桶之中。上官浅被半月之蝇折磨得意识不清,在冰水中泡了许久才渐渐恢复。她看着面前宫尚角的脸逐渐清晰,情不自禁伸手抚了上去。
宫尚角将她的拿下放进冰水中,开口问道:“你可有好一些?.上次 就该问你的,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上官浅低着头,看不见面上表情,沉默许久,她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宫尚角的眼睛,坦言道:“是无解之毒”
宫尚角点点头,心中明了,直言指出:“这就是无锋拿捏你的毒”
上官浅浅笑不语,闭目养神。宫尚角不再追问,起身离开。走到门前,宫尚角又开口道:“远徵弟弟在制备解药,你无需担心,日后你就是角宫夫人,但最好只是角宫夫人”
上官浅睁开眼,怔怔看着空荡的房间,每次半月之蝇发作,她在角宫生出的杂念就会湮灭,她始终记得,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从前在无锋是,如今在宫门也是。上官浅搭上了自己的脉,不出所料,她有了身孕,而这将是她逃出宫门最好的筹码。
上官浅在角宫安分待了几日,等到半月之蝇的影响彻底消失, 上官浅便开始行动了。
这夜,宫尚角不在角宫,上官浅出手解决了宫中守卫,独身来到石门前。奇怪的是,今夜石门并无守卫,她知自己早已暴露,不愿耽搁,正欲打开石门离开,一柄剑不知何时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上官浅转身,看清了执剑的人——宫尚角。
宫尚角一脸阴鸷,质问道:“你为何在此”
上官浅别开脸,不回答他的问题。
宫尚角怒意更甚,他不愿伤她,便将剑狠狠刺入石门。
“我说过,让你安分做好角宫夫人,远是非,你为何不听!”
上官浅转头看着他,眼泪顺着面颊流下,哽咽道:“放我们走吧”
宫尚角看着那双总让他失去理智的杏眼,面上惊愕。
上官浅知道他已然动容,乘胜追击直言挑明:“我有孕了,角公子,你就放我走吧”
宫尚角未带侍卫,他本以为他能将她带回,现下他却犹豫了。半晌,他背过身,默许让她离开。他听着石门打开的声音,心中不舍,嘱咐道:“一路小心”
上官浅离开的步伐顿了顿,她走得不决绝,却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