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在幕后发出悦耳的音姿。曼妙的身影,在舞台上展现出唯美的舞姿。
“谢谢叶公子。”落幕后,众艺伎前去感谢叶翾的指导。
巧旋等一帮姐妹走后,才靠近叶翾身旁,“谢谢叶公子能抽空来指导姐妹们。”她正说着,还给他倒了一杯茶,“身为编舞师,也又责任教你们。”他笑着含下一口茶,“此茶清香,甘甜,不像是当地的茶。”叶翾望着她道。
自然的拿起茶壶,给他的茶杯里续茶,浅笑说:“这是我托人从岭南之地带来的单枞红茶,公子若喜欢,奴家拿些给您带回去。”他知道她真的会无保留地拿给自己,拒绝道:“巧旋,不用了,能在这尝到好茶,已是我的荣幸。”
正准备起身的她,脸上有一丝失落,怕是叶翾不喜欢。她那一丝的变化,正让叶翾看到,“这茶正合我意,但买茶的钱是巧旋姑娘辛苦挣得的,应该留给自己喝才是。”温柔地说,还给她倒了杯茶。巧旋脸上重挂笑容,他是第一个为自己着想的人,“公子说得甚是,那奴家便自己享用了。”
“对了,公子明日可来看花魁之夺,我让人留张观看桌。”巧旋再次邀请他,“好啊,正好休息一天。”叶翾回答,起身便要离开,“先告辞了。”她也起身送他出去,“叶公子,慢走啊。”
叶翾并不喜人多的地方,但他总觉得会遇见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此刻,萧翎在看兵书,“《尉缭子兵书》?阿翎,这可是在哪找来的书?”萧娩馨端这一碗银耳羹放在他的桌上,“阿姐。”他移开眼,转向她,“我让王公公在书坊买的,以前在宫里没读过这些书籍。”他还补了一句“阿姐,你有想看的,也可以自己去或者让王公公去买。”她露出一抹笑。
“今日街上不同平日的冷清,许是人们都在期盼明日的花魁之夺。”萧娩馨话中有话,萧翎忍不住一笑,说:“好阿姐,你怕我忘了不成,我已让人安排好前排桌子啦。”她低头捂着嘴笑,“好好好,记得喝银耳羹,我先走了。”说完就离开了。
萧翎继续看兵书,‘量土地肥硗而立邑,建城称地,以城称人,以人称粟。三相称,则内可以固守,外可以战胜。战胜于外,备主于内,胜备相用,犹合符节,无异故也。’,‘治兵者,若秘于地,若邃于天,生于无,故开之。大不窕,小不恢,明乎禁舍开塞,民流者亲之。地不任者任之。夫土广而任则国富,民众而制则国治。富治者,民不发轫,甲不出暴,而威制天下。故曰:「兵胜于朝廷。」不暴甲而胜者,主胜也;阵而胜者,将胜也。’,他在想,自己所处之地正和古籍相似,可引用到实践里来。
有人敲房门,“王爷,有客人来访。”门外的仆人说,萧翎问:“谁?”仆人回:“他说是,官府里的人。”他放下书,遣仆人去招呼着,自己稍后去。
坐在客座的陈礼,悠然地喝茶等着这素未谋面的王爷,好奇他是什么样子。萧翎穿着一件玄色鸟纹的衣袍,走去主厅,英气逼人。陈礼看着他向自己走来,被这莫名的气场给震住,心里不料想:这六王爷,居然和外人传出的不一样。
萧翎直走到主座,仆人见他坐下,也端来一杯茶。陈礼转身,向他行礼:“给王爷请安。”“免礼,请坐。”他回。陈礼不等他开口,自己就先做一番介绍,“鄙人姓陈名礼,在官府里担主簿一职,十八中举,乡下有两位七旬老人,愿效忠殿下千岁万岁,只为有安生日子。”诚心诚意的样子,萧翎静静地看着,猜想眼前之人背后的真正目的。
“你说你想要效忠本王,可有让我信服的?”萧翎除了眼神里透出质疑。陈礼仍淡定地回:“此时殿下在东盛是孤身奋战,而我能帮助殿下赢得这一战。”他弯躬小声地接着说:“我知道,殿下现在需要什么,只要殿下日后能保我家中父母平安,我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再次重复自己真实目的,已表忠心。
萧翎面对陈礼的投靠,不得不重新考量这个人。他思索了一番,“陈主簿说的话确实让本王信服,请主簿先回家中去。”便命仆人送他出府。陈礼不急着等他的回复,向他告辞。
孤鹰也会有自己的同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