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灵

“她现在怎么样？”公共休息室，哈利朝刚回来的赫敏问道。

赫敏疲惫地倒在扶手椅，蓬松的头发散在靠背上，“太糟糕了——只有邓布利多在旁边看她的时候，我们才能避免听见那刺耳的尖叫。”

“今天原本应该是万圣节，可我们只能待在这儿，”罗恩无聊地看起预言家日报，纳威在一边整理刚写好的几沓论文，韦斯莱双子的脑袋凑在一起，时不时往哈利这边看来。

哈利：“那莉莉安呢？她醒了吗？”男孩看起来有点担心，她简直把大家吓坏了，不过是被幽灵穿过身体——好吧，是被数百个幽灵穿过，但莉莉安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下去。

“还没，那会儿就是我离得她最近，庞弗雷夫人说她好像掉进了梦魇——太糟糕了——”赫敏一下坐直，背绷得紧，“我昨天夜里是陪在她身边的，她哭喊了一夜，嘴里喊着——绝不，不……之类的。”她一下又像泄了气的皮球，眼底下确实能看见很浓郁的黑眼圈。

“所以哈利你们有看见到底发生什么了吗？”乔治，还是弗雷德走到这边，他把手搭在哈利肩膀上好奇地询问。

另一个——啊，大概那个是弗雷德，他拉过一把扶手椅上，一屁股坐在罗恩前面，长长的胳膊把罗恩手上的预言家日报挤到了他胸口。

“快告诉我们吧，没人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人得解释解释是什么吓坏了这么一大群幽灵，”弗雷德和乔治发出一声惊叹，“闻所未闻！”

“一个天大的恶作剧！”

“得了吧！——”赫敏愤恨地喊道，纳威被她这么一下，两只手哆嗦得把那些好不容易摆平的羊皮纸又弄得满地都是。

金妮窝在休息室角落，径直跳出来跑到纳威身边，“我来帮你！”但身体却小心地偏向赫敏那边，耳朵竖的老高。

纳威满脸通红：“谢谢，谢谢。”

哈利一下又想起在楼梯和城堡走廊里听见的声音，罗恩说不管是麻瓜还是巫师，对于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都是一件不好的事。

“幽灵能害怕什么？”纳威不知何时也加入了话题，他颤颤巍巍地说，“它们已经死了——”

赫敏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是啊，它们已经死了——但如果是让它们害怕的东西，那也只能是杀死他们的东西！”

罗恩大嗤一声，“赫敏，你觉得这些它们害怕的东西会聚在一起？而且邓布利多说了，现在找到的幽灵什么都不肯说到底是什么吓到了它们。”

哈利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那或者我们可以问问桃金娘，”他抬起眼，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她是第一个被吓到的幽灵，至少整场晚会是因为她的尖叫开始——尼克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找到他了？但是桃金娘现在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它差不多疯了，”罗恩一下站起来，结果撞到了弗雷德（弗雷德：嘿小心点）又坐了回去，“我真希望他们早点把幽灵找齐，否则我们要在这儿待到什么时候啊。”罗恩郁闷地把自己埋进扶手椅。

“啊！——”纳威突然跳起来发出一声尖叫，躲到了乔治身后。乔治拍着纳威的脑袋：“哦，可怜的隆巴顿，是什么又把你吓坏了。”

就在早上纳威醒来下床去摸索拖鞋的时候，一低头就和一双空洞的幽灵眼眶对上了，那双眼眶还滴着血，两根血肉挂在那儿底下就连着眼珠子。

眼珠子晃啊晃，纳威当场也跟着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抱——抱歉，”一只乳白色的手从纳威坐的扶手椅下伸出来，弗雷德皱起眉把金妮拉起来小心护在了身后。

“我吓到你了吗？”那是一声细细弱弱的声音，那只幽灵手也很小，等它完全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发现那竟然只是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孩子。

它穿着中世纪的宫廷服饰，但它们很破烂，大概也只能辨认出来曾经是多么美丽漂亮的样子。它嘴角源源不断地流出银色的血，像血人巴罗身上的那样。

“你怎么会躲在这儿？”赫敏试探性的询问。

小幽灵愣愣地飘在半空，“我太害怕了，然后我就跑，像我妈妈告诉我的那样——”它说着说着又飘到了纳威跟前，乔治绕有趣味地打量它，他还没见过学校以外的幽灵。

那道细细弱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吓到你了吗？”

“没……没有，”纳威咽了下口水，小幽灵慢慢地哦了一声飘回那张扶手椅下，一个脑袋时不时探出来偷偷看哈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