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不可破的誓言

魔法史的课结束后大家都挤向门口，宾斯教授的滔滔不绝让学生们昏昏欲睡，剩下的时间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赫敏还在回忆刚才教授提到的关于妖精叛乱的那段历史，“你说期末会考到这个吗？我觉得我有必要再去图书馆找找看。”

“我不知道赫敏，”我收拾好课本，等大家都离开的差不多我们才出去，哈利和罗恩在讨论下周的天气，他们觉得会有场大雨，每年的十月份开头都是这样。

“我先走了——”我朝赫敏挥手道别。

罗恩：“她去做什么？”

赫敏：“找斯内普，莉莉安说她有道魔药的熬制有问题，总是不能让它变得粘稠。”

哈利：“我觉得大概只有她不会看斯内普的脸色。”所有的格兰芬多都觉得斯内普是不喜欢他们去找他问东西的，但显然莉莉安·贾斯汀不以为然。

斯内普的办公室。

我一口喝下魔药，上次的那种头疼再次涌上来，但没有那么严重了，我还好好地坐在椅子上。斯内普在边上看着，观察女孩的反应一边拿羽毛笔记录。

很快，贾斯汀垂下的脑袋缓缓抬起，漫不经心地站起来，视线往周围扫过，“你邀请了谁？邓布利多？”

“是的，”斯内普把东西放下，“他十分钟后过来，我猜你有什么话是不想对外人说的。”

“外人？”贾斯汀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笑得格外灿烂，一口洁白的牙齿展露，“我喜欢你的形容，确实——不过不是话，是个请求，对我们都有利的请求。”

“说说看，”斯内普挑起一侧眉，环抱的手臂下，手指上下打点。

“我要你教我大脑封闭术，”贾斯汀走到斯内普跟前抬头却不看他，“有些东西你们看不见，但有些东西你们能够看见。”

“你在躲我们？”斯内普微微眯起眼。

“不不不，只是邓布利多而已，你猜我要你不违背的誓言会是什么？”

男人很快就猜到，打点的手指越发频繁，最后他停下动作，漆黑的眸往边上略微看去，贾斯汀往后一步，佯装出一副意外的口气。

“邓布利多校长！真是大驾光临。”

“我就是来帮个小忙，”邓布利多摸了把胡子，眼尾笑出一条线，他探究地望向女孩，“你就是另一个灵魂？”

“如你所见校长——”贾斯汀微微颔首对这个鼻子歪斜的老人敬重极了，“我们快点开始吧，您知道我的时间不多。”

“当然，”邓布利多掏出魔杖。贾斯汀和斯内普面对面跪好，他（她）们紧握住对方的右手，邓布利多就站在很近的地方用魔杖头点在他（她）们相握的两只手上。

贾斯汀手心出了汗，她低低地用只有她和斯内普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她死也不会想到我们第一次握手会是现在这种场面。”

贾斯汀：“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我死亡之前你愿意绝不对我使用摄神取念吗？”

斯内普右手微微用力，几乎是咬牙切齿：“我愿意。”

一道细细的、耀眼的火舌从魔杖里喷出来，就像是一根又红又热的金属丝，缠绕在他（她）们相握的两只手上。

斯内普：“莉莉安·贾斯汀，在我死亡之前你愿意绝不背叛我，坦诚你能坦诚的所有事，用任何你能使用的方法吗？”

贾斯汀：“我愿意。”

另一条火焰金属丝线从魔杖头喷出，它更加明亮，缠绕的力度更加大。邓布利多的眼神晦暗不明。

贾斯汀：“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我死亡之前你愿意自始至终都不背叛我吗？当我对你提出合理、不会违背常理、人性的要求时，用你所能帮助我吗？”

斯内普犹豫了，但下一秒，“我愿意。”

“莉莉安·贾斯汀，在我死亡之前你愿意绝不跻身黑暗，忠于光明吗？”

贾斯汀愣住了，脸色有些发白，她反握斯内普的右手几乎快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发出一声冷笑，“我愿意。”

魔杖头发出最后一声迸溅的嘶鸣，那些细细红红的火焰消失了，在二人右手上留在清晰的印记后缓缓消散。

他（她）们的额头都有密密的汗珠，斯内普率先松手，他揉了揉手背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贾斯汀。女孩跪坐在底板上，愣愣地看自己的右手。

反反复复。嘴里喃喃自语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