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那只凤凰又回到了壁炉前变回了雕像,我深深陷在手扶椅里,天鹅绒般的柔软让我沉沉睡去。
我隐约听见赫敏提醒我早点回去休息,我拿着那本《追忆消失的魔药宝藏》,头低低地垂着,视线若有若无的跳转在文字间,好像是应了,还是没应,反正最后是一点意识都没了。
冷冷清清的休息室只剩下一个莉莉安·贾斯汀窝缩在椅子里,斯内普一挥魔杖,那些悬在半空模糊边缘的画面散开,他还没就寝,面前夹着口坩埚,里面咕噜咕噜地熬着魔药。
他百无聊赖地往里面丢魔药材料,黑色的眸子盯着坩埚边缘的把手,办公桌上还放着贾斯汀的作业,批改的建议写了很多。
白天斯内普找过邓布利多——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咒语,”斯内普坐在椅子上说,邓布利多轻轻叩着桌面,半月形眼镜下湛蓝色的眼像幽深的潭水。
邓布利多:“确实,我也没有听说过,这比牢不可破的誓言和赤胆忠心咒还要厉害——不可思议,会是,黑魔法吗?”
他说到那个词眉头很明显得皱了一下。
斯内普冷冷的否认了,但下一秒又说,“我不能笃定,如果连你都不知道的那就极可能,但我们都知道如果是那样,能知道这个咒语的人就非常少,可以说几乎只有一个可能。”
那个人的名字他们都心知肚明,邓布利多立马否认,“那时她甚至没有出生——”
于是这个话题又陷入了僵局,为莉莉安·贾斯汀施咒的人就像是凭空出现。
“或许我们把他想得太强大了,”斯内普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唇角抿的死死的,“这种咒语或许只缺一个无比聪明的脑子。”
邓布利多挑眉,似乎对这个说法有一点认同,他也曾创造出过咒语,斯内普也是,对于一些巫师来说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话题很快就转移。
“另一个灵魂说,她希望与你建立牢不可破的誓言?”邓布利多说,眼睛看似无意的望向斯内普,男人点头直面那道视线,淡淡地开口道,“她想要我的信任。”
“对于原本的贾斯汀,可能并没有多么在乎这个,但我很好奇一件事,”邓布利多笑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甘草魔杖,慢慢嚼起来,“如果魔法检测出只有一个灵魂,那你究竟是和一个人建立了咒语还是两个人,毕竟没有人能够证明那究竟是不是谎话。”
他眼里闪起一道冷意,“她站在哪边,有什么目的。”
斯内普:“所以这更需要牢不可破的誓言,那不仅是限制一个人的——如果真是对两个灵魂,那我们的益处更大不是吗?”男人笑了,心中开始盘算到时的誓词。
“哦,是的是的,我会做你们的见证人,在下周三怎么样?那时你的魔药应该熬好了,”邓布利多高兴起来,语气都变得轻松,“贾斯汀的身体并不好,我听庞弗雷夫人说她又晕倒了。”
“是吗,嗯,应该吧,”斯内普站起来,回的含糊,“我们现在应该对此保密。”他深深地看了眼那个鼻子歪斜的老人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离开了。
邓布利多放下甘草魔杖又开始单指叩着桌面,一身淡蓝色的袍子隐隐透着光,画像上的历代校长彼此观望牢牢闭上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