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堂。我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希尔的事我提前回到了学校,韦斯莱先生说我在这里能够得到保护,没有人知道那是一次意外还是蓄谋已久。
那个人倒台,黑巫师们很久没有这么大胆地在公众场合亮相,有人说这是一个征兆,但大部分人都认为不过是意外,从我对于事情发展的全过程来看。
预言家日报甚至对我进行了采访,但当我看到洛哈特微笑着向我招手,我就明白是他的意思。作为霍格沃茨新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在他签名出售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总能从中捞到一点出名的东西。
“我能够保护贾斯汀小姐,她可伶的麻瓜哥哥就在上午我还去看过他,小伙子恢复得很好,毕竟都是我找来的最好的治疗师,这是我能做的最小的事情了。”
“听说莉莉安,哦,原谅我这样称呼她,我们在私下已经成为了好朋友,那天她就是来买我的书的,对吗姑娘?”
洛哈特揽住我的肩膀,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那时我脑子都在想希尔,他恢复的确实很好,也确实是洛哈特的帮忙。
“”当,当然。“
“希望你能挺过去,很少有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学生遭受过,啊,那个咒语,虽然我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经闷声干过不少大事,但我们今天可不是光顾着谈我的哦。”
教工席上一身水绿色长袍的吉德罗·洛哈特兴高采烈地同边上的同事攀谈,他似乎注意到我的视线,举起酒杯朝我隔空碰了一下,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我拿起盛满芒果汁的杯子回敬,抿了一口味道香甜,新生排着长队,最前面的面前摆了一张凳子,凳子上放着一个灰扑扑满是补丁的分院帽。
是个满头小卷发的女孩,看起来又紧张又激动,她忐忑地坐在凳子上。帽子完全罩住了她的头。几乎是瞬间。
“赫奇帕奇!”
欢呼的掌声响起。
我拿叉子拨弄面前的炖菜,心里还在盘算回去再给希尔写信,昨天他回信说已经可以下床了,不过还要喝那些苦了吧唧的魔药,这让他的舌头已经尝不出食物的其它味道,因为他现在吃什么都是苦的。
我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还埋怨小假期已经结束自己却不能回去上班,老板会借机发作;那个金发的洛哈特没事就带人过来拍照,还老是在他休息的时候,如果不是他找了治疗师,希尔肯定会把他赶出去——因为他每次来都会带上他的书——而且希尔还说他似乎也觉得这书还蛮不错——
我笑着摇了摇头把一朵沾满料汁的西蓝花送入口中,可惜我不能去看他,余了又无聊地去看教工席,海格灌了满满一大口的啤酒,整张脸都红扑扑的。
邓布利多校长的长须和半月形眼镜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他微笑地看着那个被分到格兰芬多的男孩,低头吃了一大块的蛋奶果馅饼,白色浓稠的酱汁滴了几滴在胡子间。
“西弗勒斯?”我看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位子上去,脸色不是很好,阴沉地扫过格兰芬多的长桌,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是不过短短几秒就移开,同其他人没什么分别。
哈利他们,我恍惚间才想起这些事,他们肯定已经被西弗勒斯发现了,麦格教授的位置已经空掉,多比还是让他们错过了列车,他们还是开了韦斯莱先生的车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