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兽的血可以延续生命,即使奄奄一息,但是必须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屠杀一个纯洁的、柔弱无助的生命,它的血从碰到你嘴唇的那一刻起,拥有的将是一条半死不活的生命,一条被诅咒的生命。
那个人追着哈利离开,此时这儿只剩下我和那具尸体。我没有更多的信息去了解,如果并非是我杀死的独角兽,那这个鲜血是否能够在其它生命半死不活的时候,延续它。
我蹲在它雪白的脖颈旁,那里被弄出来了一个供人吮吸的口子。我拿出一把小刀努力往深处割去,原本干涸的伤口瞬间又涌出了猩红的液体。
“唔”
独角兽竟然竟然从口鼻中发出了一道声音。它的双眼早已失去焦距,我愣在原地,这大概是它最后的悲吟。
装满那个魔药瓶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我将它小心放进内侧口袋迅速原路返回。我虚握着那个微微鼓起的包,右手还是紧紧捏着我的魔杖。
说实在的,我一点都不想在今夜使用到它。
“直走,然后再拐,”我默念路线,指甲扣着肉。微风吹起袍子的大摆,树叶在沙沙作响。我弓着背,身影意外的与黑暗相融。
为了方便夜里的行动,我穿的是和西弗勒斯一样的黑色袍子。增龄剂的使用也让我的年龄涨到了跟上辈子一样的20岁。都说女大十八变,当我在自己的幔帐里拿着镜子,完全看不出来这还是我。唯一可以认出来的就是那脸明显的雀斑。
年龄的增长,会让我能够使用一些更加高级的魔咒。我不希望有人能认出我,也不想有人看见我时,自己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
海格的小屋前。在路上我几乎差点就撞见那些马人。它们在一些方面超乎我们的想象,就比方天上的火星,它们对于这个的了解可不是我在霍格沃茨观星课上就能学到的。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能看到多少,但我感觉他们似乎知道我,但并没有跳出来,说,嘿,这儿有个人!瞧瞧海格,禁林真是什么人都会往里面闯。
罗南的那句“森林⾥藏着许多秘密”让我当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所幸这次在禁林里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但能够全身而退的心思,我确实一点都不会抱有。就像此时此刻,我站在城堡走廊的一条转角,一道与我一样漆黑的身影藏匿在阴影下。
“你是谁,”冷漠低沉的嗓子回荡在我耳畔,我微微侧目去看时间,费尔奇现在应该是在城堡的另一边。
“我想知道奇洛的事情做的如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斯内普的脚步轻缓地没有一点声音,我在月光的映射下,看见了他高举的魔杖,桦木,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长。
他的眼神警惕又带着探究。女人慢慢抬脚往前迈出四步,斯内普的声音就猛地出现,“停下!我觉得你的声音与我而言是听得见的,别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只是想让你看得更清楚……西弗勒斯。”我将魔杖放回口袋,抬起左手臂解开扣子,挽起了黑色的袖子,那里有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
这是一个黑魔印记,当然,不是真的。我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去复制它,关于它的描述还算清楚。
“我知道你,但你不知道我。”我的话说的晦涩,斯内普皱了皱眉,还想仔细去看那个印记时我已经自然地将它收了回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许你想要去见见一个人,”斯内普冷笑,他觉得一个黑魔印记并不能代表什么。他一把将魔杖抵在我的喉间,“我现在唯一好奇的就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现在就在禁林,那只独角兽为他奉献出了生命,你的……”我的声音戛然而止,魔杖的头戳的越来越用力,就连咽口水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我仰着头眼睛自始至终没有去看他。
“你很想我认识的一个人,她也不敢看我的眼睛,”斯内普的话仿佛就贴在我的耳边,有种循循诱导的蛊惑,“他们通常心里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怎么不学大脑封闭术呢?”男人端详着面前这个“食死徒”的样子,黑发,蓝瞳,雀斑。
“莉莉安·贾斯汀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听说过她还有活着的姐姐,”斯内普一步步逼近女人,她靠在墙上脸色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
“告诉我贾斯汀小姐——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不要试图在魔药上蒙骗我,增龄剂……很不错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