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

城堡外几只雪球追的奇洛哇哇乱叫，韦斯莱双子躲在在边上笑的直不起腰。

那些雪球被他们施了魔法。多棒的恶作剧啊！弗雷迪小声和乔治说话，然后乔治站了出来，他的脸被冷风吹得红扑扑，小伙子拢起手心朝奇洛大喊，“奇洛教授当心脚下！”

男人的大头巾尾端飘来飘去，他满脸惊恐地低头想去找韦斯莱说的那个需要当心的东西，结果——“嘭！”他身后的雪球直直砸在到了头巾后面，奇洛摔了个狗吃屎！

双胞胎兴奋地击掌脚底抹油想溜之大吉，麦格教授却冷不丁地从他们身后冒出来，狠狠揪住了两只耳朵，一个韦斯莱一只的那种。

弗雷迪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乔治梗着脖子知道铁定要是受惩罚了。

我在城堡的窗前看着这一幕，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魔药材料和处理方法背的我够呛，但好在一切顺利。

“韦斯莱!”

罗恩恼怒地松开马尔福胸前的衣服。德拉科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

我站在纳威身后，西弗勒斯就在我们前面，最近的魔药课我一直和纳威一组，因为他把研成粉末的狮子鱼脊椎骨打翻了，西弗勒斯恨铁不成钢地想罚可怜的小纳威去他的办公室，处理蟾蜍。

可是纳威的宠物就是一只蟾蜍！可想而知纳威心里有多抵触，但这显然就是斯内普教授想看到的。“是有人先惹到他的，斯内普教授，”海格从树后面伸出他毛躁的大脑袋，说道，“马尔福刚才侮辱了他的家庭。”

“无论如何，动手打人这都是违反霍格沃茨校规的，海格，”斯内普笑了，语气非常圆滑，“格兰芬多为此扣去5分，希望你们引以为戒。”他看向罗恩他们挥了挥手像赶牲口一样，“好了，走吧，离开回去。” 

纳威似乎想把自己也列入“回去”的人里，脸色惨白的跟着哈利，但被斯内普教授拽住了后领子，“隆巴顿先生你要去哪里？还有一大桶蟾蜍在等着你，我希望你不会把它们也打翻。”

“莉莉安……”纳威小声地喊了我，但我根本帮不了他，之前送出去的那瓶白鲜到现在西弗勒斯也没有提及过。

他对我的态度跟其他格兰芬多没有什么两样，事实上我也不指望他会对我有什么好感，这几乎是微乎其微，不可能的事。

“纳威，抓蟾蜍的时候左手捉住，捏紧点它不会咬你的，食指和中指夹住左前肢，拇指一定要压住右前肢，然后右手再将双下肢拉直，左手无名指和小指将其压住然后固定，这点非常重要！”

“左手，右手？”纳威明显被绕晕了，我扶着额头满脸无奈，斯内普教授已经不耐烦我们的窃窃私语了，等海格完全把那棵冷杉树搬走时直接就揪着隆巴顿离开了。走前还瞥了我一眼，内容不言而喻认为我多管闲事。

“至少他的脚看起来好极了，”我自言自语道，挽起袖子看了眼时间，糟糕！斯普劳特教授估计已经走了——我放下袖子赶忙往楼上跑去。

圣诞节已经放假了。我让奥利奥寄了信给希尔告诉他我要在学校过圣诞，他没有回，那信就像石沉大海了一样。

我坐在床榻上抚摸猫头鹰松软的毛，也不期望他能在今天回我。今天是圣诞前夜。“走吧小家伙，和你的伙伴们待在一块吧。”奥利奥离开了，回猫头鹰棚。我关上窗，寝室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并没有和赫敏在一个寝室。

我拿起放在枕头边的魔杖，这根红树木的魔杖摸起来总是冷冰冰的。

一个罐子里放了一只老鼠，是我从女厕所里抓的，在桃金娘的那间。我抓它费了一番功夫。但为了练习就没什么大不了。

我之前在翻倒巷买了关于黑魔法的书，当然是我悄悄去的。那儿太危险了，我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所有那儿的路人一样。

我差点没回来。我捏了捏左手手腕上的疤痕，早就恢复了，但这个印记怎么都去不掉。

为了能学习这些魔咒，我在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课上总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我集中精力，念出了一个最低级的，魔杖前端闪出一个亮光，然后熄灭了。

好吧好吧，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成功。我才读一年级，对于魔咒也没表现出什么天赋卓然。

勤奋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那个罐子被我扔到一边，它咕噜咕噜地滚着，里面的灰毛耗子虚弱的呼吸着，它上面的瓶塞拧的紧紧的，那个女孩没有给它一点透气的机会。

我重重的倒在床上，周围寂静无声。翻了个面点亮小灯，我从怀里掏出那本陈旧的黑魔法书籍默默看了起来。实践不行就只能打好基础了。

“哗拉”

悠悠的光亮在漆黑的房间显得格外珍贵。

“……圣诞快乐。”我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气对自己说道。突然我眼里发出亮光，我看见我的床脚边放着几个包裹。

我跳下床直接跪坐在了地板上，昨天睡前出于朋友间的关系我还是为哈利他们准备了礼物。甚至还为纳威做了一个小布兜，那可以用来放他的蟾蜍。

最上面是一个小小的包裹，还没我巴掌大。外头系了张便签，潦草的字迹一眼就看出是希尔的。

也不知道是那里撕下来的便签，反面还有一大团墨水的污渍。“还不赖，”我嘟囔道，脸上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快乐，那个小包裹里是双女式手套，外面是毛线的，里面有一层细绒，很厚实。我拿起它戴起来，有点偏大，但非常暖和。

“好吧，希望他会喜欢那些书签，”我送了希尔一套我自己做的书签，里面是各种花草的样式，每一片上面都写了发现它的地点和时间。

这算是我为数不多的喜好，像这样的书签我有很多。接下来，是哈利的，一把崭新的剪刀。我笑了笑把它放进口袋，但随即又拿了出来搁回到原来的盒子里赫敏的名字出现在下面一个包裹。

我将它拆开，不出所料是关于魔咒课的笔记，我随意地翻开扫过发现里面还标注了赫敏自己的一些想法。这是目前为止我认为最有实用价值的礼物了。

罗恩的是盒比比多味豆。四个礼物，等等，我看见一个棕色的角在床底，我把它完整地抽出来，是一个方形的盒子，里面装满了果塔。还有一封信在盒子角落里躺着。

“纳威的？”我读完信又看了眼那些色泽诱人的小点心，都是纳威奶奶亲手做的。

我穿着希尔送的手套来到公共休息室。哈利穿着韦斯莱夫人送的毛衣，鲜绿色非常显眼。

双胞胎推着珀西望门口走，罗恩别扭地扯着身上的暗紫红色的毛衣。哈利回头一眼就瞥见了站在楼梯那儿的

莉莉安·贾斯汀，她穿着身彭彭的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头顶上戴了顶毛绒绒的帽子，围巾几乎将她半张脸都挡住了，只有一双蓝色的眼睛露在外面。

“莉莉安！”哈利兴奋地挥手，“快和我们去餐厅吧！”

“看来你喜欢我送的眼镜，”我调侃道，哈利腼腆地笑着，鼻子上架着副银框圆形的新眼镜，材料特别抗摔的那种，哈利总把自己的眼镜弄碎。

我把手插进兜里，望着面前热闹的样子觉得自己整个人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冬天都温暖。

圣诞晚宴。烤火鸡又胖又大足足又好几百只摆在那儿，我捂着耳朵走过那些巫师彩包爆竹，眼前都是那些烟雾和肥仔半空的小白鼠。

我伸手抓住一只塞进随身的布包，里面已经鼓鼓囊囊装了很多，发出吱吱的声音。哈利他们走在前面四周张望没有看见我的动作，不然罗恩指定要警告我别打斑斑的主意，拜托了，拜托了，谁会对一个猥琐的中年男人感兴趣呢？

小白鼠是非常好的练习魔咒的对象。厕所的大耗子太难捉了，每次都搞得身上一股味。我用力地摇晃布包，想把它们摇晕。

“你在做什么？”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我木讷地抬头。

“吱吱”一个小老鼠脑袋从包包的缝隙里探出来，我低头用力地把塞回去，说道，“圣诞快乐，斯内普教授。”

一声哼从男人鼻尖发出，他绕过我往教室席位走去。我愣愣地看着他黑色的背影，小声道，“圣诞快乐，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