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城堡的主厅,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的火盆,上面架着一整头牛和羊,甚至还有一个人类,从她完整的身体来看,还是一个女子,身材不错还是很年轻的。左右两侧是长桌,数十名跟那胖子一样庞大的人坐在旁边,而尽头,那巨大的能坐十个人的王座上是一个如同巨人般的胖子。
他肥胖到几乎无法走路,体重可以按吨来计算,脖子已经跟肩膀上的肥肉连在一起,那手臂,可以说光是两根手指就有他旁边年轻靓丽的女奴腰粗。他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头牛,但让人怀疑,这一头能不能够他一顿吃的?
他就是这个庄园的主人,身高二十四英尺的孟布厄迪克托公爵。
“八十八号奴隶…”公爵说话了,他一张嘴,满嘴都是牙齿烂掉后被换成的纯金大牙,声音像是一头会说人话的公牛,缓慢且极具慵懒。“击败了厄布罗德加德,很好…克林布索达克教官很满意你……角斗是场…充满荣耀的战斗,它会为你带来财富……你可以用等于你身价两倍的金钱来…购买自由……八十八号奴隶,奴隶与忠诚会带来……奖励……”
听他说话像是一种折磨,对于苦行僧来说也是磨炼自己心中愤怒的最好手段,费洛斯强忍住想要把面前这巨人的舌头拔出来的冲动,戴着镣铐,继续被迫跪倒在地。
“我研究过…你们低等人类的审美,所以…我会给你最丑陋的女人……就在今晚…走吧”
公爵的话终于说完,让他的那些亲卫,跟他的教官一样肥胖的卫兵将费洛斯带走。最后把他扔进潮湿且幽暗的地下奴隶区域中。
这里只有几种房间:洗浴间,奴隶宿舍,高等奴隶宿舍,食堂与调教间。费洛斯的身材只能算是下等奴隶,但他证明了自己堪比高等奴隶的战斗能力,也因此被划分到了高等奴隶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个两人居住“豪华”房间。一个双人床,一个存放私人物品的衣柜与箱子,甚至还有一些耐储存的食物。四周仍然是石砖,但还挺干燥,他们似乎知道了长时间生活在潮湿地方会给人带来什么。
“好好享受吧,长脚的畜生”卫兵把他扔了进来,就丢下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就将铁门关上。
自从所谓的灵能觉醒了以后,他的脾气就好了许多。除了床的材质有些睡不习惯以外其他都还可以,或许只是人皮的睡习惯了吧。
不出意外,应该是某种植被的根茎,被一块布所套住,睡在上面可以感觉到明显的沙沙声。最起码比坚硬的地面要强,那就可以。
“您好…大人”门口传来一阵微弱的女声。
抬头看去,看见了一名女子。她年轻但不幼小,说是最丑陋,但长的还挺漂亮,一头浅色的有些发白的金发,瞳孔是蓝的,是不属于这里的颜色。在这里似乎越瘦越丑陋,所以才会称呼她为“最丑陋”的吧,所以其他地位高的人才会把自己吃成个胖子。
“……进来”费洛斯摸了摸自己的脸,确保那木头面甲没有戴歪。
“是…”她弱弱的回了一句,似乎并不是因为身子虚,只是有些胆小了。她身上的布看上去质感还不错,上身的布料加在一起能不能有巴掌大还难说,下身倒是围着个跟他们一样的遮羞布。
她进来,并且把这扇金属门关好了。她明显的紧张,从步伐与紧绷的身体就能看出。且不敢跟他一样躺在床上,哪怕坐在上面也不敢,便坐在稍远点的椅子上。
“你不是这里的人?”费洛斯率先开口。他也是跟其他奴隶一样,围挂着一圈布头,那人皮,已经被他扔了,毕竟留着也没什么用,还难吃。
“是…”她闻到了这男人身上的血腥味,浓的冲鼻子。
“哪里?”
“在北方,三千公里以外的地方”
“嗯?”他从未离开过这座城市两百公里以外的地方,更无法想象三千公里开外到底是个什么概念,所以他觉得这家伙应该是对距离没什么概念,瞎说的一个距离。她不可能说谎,那紧张与害怕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他大概能感觉的到。
“呼…我是六十六号女性奴隶,身高五英尺一英寸,年龄十六岁三百九十二天,主人派我过来做您的女奴……非常抱歉大人,刚刚由于我太紧张…忘记了”她终于一口气说完,不过再一抬头看向她的新主人时,发现那家伙满不在乎,似乎正看着天花板。
“哦,你说完了?你叫什么来着”
“六十六号,大人…”
“你原本的”
“嗯……米莎.洲德”她想了一会才说,想来是在这里待的太久了已经忘了,或者说被调教的太好了。
当费洛斯正式的看她脸后,发现这奴隶的长相有些像她…可以说是越看越像莉斯。好吧可能只是一些巧合而已,不过看见那熟悉故人的脸,哪怕明知对方不是她,也能令自己稍微放松一点。
就算不是她,那也说服自己暂时当做她吧,让我忘掉身处于奴隶牢笼之中,心情还能好受一点。
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要看她而且那么入神,只觉得那诡异的面具,连带着偶尔可以看见的眼睛盯的她有些害怕。从进门后开始,这次第一次看自己,应该是看中了自己吧?
尽管有些害怕,但她还是松了一口气。如果自己的新主人不喜欢她的话,下场肯定会比现在要悲催的多,且完不成交给她的任务。尽管全身只有几个破布,她也将它们全都褪下,双脚踩着冰凉的石砖,冻的有些发红。这里虽然比外面的雪地要温暖许多,但也仍然需要人裹上个两三层衣服才能觉得舒适。
她的身材就与面容一样,堪称完美,不过或许是看多了莉斯的缘故,倒是觉得她没什么,但也知道跟普通人比起来,已经足够漂亮。她爬上了床,钻进了这刺的让人发麻的破布被子里,在用自己的优势诱惑着眼前的人。
一股熟悉的香味传来,像是在哪里闻到过但都想不起来。这股迷香遮蔽感官,放空了理智,连带着充沛的情感也刺激着费洛斯疲惫的大脑,便再也无力抵抗住这种感觉。有那么一瞬,听见了不属于他们二人的笑声,听不出性别来,但可以知道这笑声的主人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