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義本想打趣下自己娘子,却在她轻轻抱住自己的时候,愣住了。
"呐,抱抱。"
阿诺软软的一句抱抱,让处事不惊的外交官红了耳,那句话在心里盘旋不散,心尖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冲出了桎梏,湮灭了理智。
他静静地愣在那儿,心若擂鼓。
阿诺听着他急促的心跳,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心也被牵引着,安静地悸动着
等苏義回过神,
小兔子依旧乖乖地抱着自己,软白的小脸红扑扑的。
他温和的眸润进了几抹暗色,像是盯着猎物的狼,似要吞了阿诺。
苏義低头,亲亲阿诺的额头,低哑的笑声轻轻响起。
"嗯,多谢娘子……"
"……"
阿诺放开手,
一双明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啧,
真乖啊……
苏義按下心里的蠢蠢欲动,勾起笑,反倒又软趴趴地靠在阿诺身上,隐隐有被她抱住的感觉。
近乎白到透明的指尖一圈一圈地笼着阿诺的发丝,轻轻地捻了捻,转头又对着那嫩白的脖颈咬了上去,稍稍用力地磨。
他微微直起腰,转而把阿诺圈进怀里,亲上她的唇。
"唔——"
阿诺哼了一声,手捏紧他的衣袖,脸是嫣红的。
温热蔓延,苏義一点点掠夺着阿诺的氧气,让没学会换气的阿诺头晕乎乎的。
餍足后,苏義牵起阿诺的手,十指相扣。
待回到之前的屋前,
路易已经知道了大厅里发生的一切,
他脸上带着一丝笑,迎了上去。
"温德尔,我亲爱的外交官大人,你真是最出色,又最文雅的了,这不,清已经开始重新商定了。"
还没等他高兴几分钟,苏義便说道:
"路易,我决定,将换约改为在上海进行,这件事,我会亲自告知诺维将军,你去告诉那些长辫子懦夫,大英帝国是宽宏无量的。"
"什么?!温德尔,你一定在拿我开玩笑呢,这明明和我们即将准备的事有重要作用啊!"
他惊得将笑容扯成了一抹难看别扭的哭字,
难以置信地,略微质问地问温德尔。
苏義却一点改变主意的想法也没有,"不,路易,这不是玩笑,我马上就会给诺维写信的。"
路易的脸一点点沉下去,一丝笑容也没有了,他想再说些什么,却紧紧地闭上嘴,朝着外面走去。
没办法,将军早已下令,一切都要听从温德尔的命令,他只好去做这件事了。
路易一走,阿诺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好像,不该让他答应自己的,
阿诺是不是又闯祸了……
那,
他是不是讨厌我……
"娘子,为夫已经做到了呢,"
阿诺沉浸在不安中,一点没听到苏義的话。
苏義弯下腰,叹了口气,手轻轻在阿诺脑袋上揉了揉,
"娘子,没关系的,只要你在,我去哪都可以啊。不用在意路易的话,"
他把人抱进怀里,继续说:
:
"娘子只要记住,刚才已经补偿夫君我了,这样就够了哦。"
阿诺脑袋里跟一团乱麻线一样,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阿诺本来揪疼的心被一点点安抚,
像一只幼兽被神的光明治愈一般,那颗不透光的心,隐隐有了光亮。
大笨狼,坏坏的,
但是,
也很乖很乖的。
会觉得小兔子摘的花花香香的,
也会护着小兔子,
小兔子一点都不怕被吃掉哦,
因为,
她绝对不会离开大坏狼身边的,
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