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天朗气清。
南平这边却又因为千山雪域的影响而气温骤低,随之而来的还有纤洛漓病倒的讯息。
南平都主为此急得焦头烂额。
一开始他以为这只是纤洛漓的闹剧罢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太医说她的精魂似乎被某种东西蚕食着……精力越来越低。
还是蛊域的蛊毒,这种毒也只有御蛊师才能解开了。
据他所知,蛊域中人很少出现,一般中原人也很少中蛊毒。
那么纤洛漓这毒又是何人所做?
南平都主的内心中满是疑问,他了解纤洛漓的性格,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纤洛漓要在证明清白这一点上总是残害自己。
是为了引起他的同情吗?
完全没必要。
不过现在应该找到解决方法才行——或许南宫玉海有什么法子。
想到这,南平都主毫不犹豫打算前往天殷。在这之前他将事物全权交给了钱丞处理。
三日后,天殷,繁华城,南宫府。
南宫玉海正在院落里看书,忽然收到了一份飞鸽传书。
他拆开信纸看了一眼:次日,繁华大道见。
署名是司徒洵阳。
南宫玉海微微一笑,打了个哈欠,将信纸交给下属烧了。
院落里的桃夭落下片片桃花,粉白之色映入南宫玉海的眼帘。
在红日的照耀下,这朵朵桃花更具其色。
这颗桃树是南宫玉海的师傅留给他的遗物,南宫玉海原本只以为这只是棵装饰树罢了。
桃枝摇曳,更多的桃花散了下来,在地面上汇聚成了一个字:危。
“你这是在提醒我去赴约是一件危险的事吗?”
桃枝再次摇曳,否。
“赴约后有危险之事?”
桃枝继续摇曳,是。
南宫玉海稍稍沉默,他目前没有办法预料到自己的未来。但桃夭已经这么提醒他了,看来这次赴约一事还是得考虑一番才行。
雄鸡一唱天下白,次日的耀阳照常升起。
南宫玉海按照司徒洵阳从前的习惯,卯时到了繁华大道。
繁华大道的正中央,站着一个蛊域打扮的年轻男子,额上带着青蛇纹案的抹额,腰上系着一个酒葫芦。
不过这葫芦里装的可是蛊虫。
南宫玉海走上前,刚想开口却被司徒洵阳抢先道:“南宫兄,许久不见。”
南宫玉海笑了笑,道:“比起蛊域,南平更像你的故乡。”
(南平人都喜欢称兄道弟。)
司徒洵阳哈哈大笑,他拉起南宫玉海的手,又道:“不多说了,带我去你府上休息休息吧!”
南宫府,南宫玉海和司徒洵阳在院落中休息。
司徒洵阳注意到了这桃夭的特别,只见他微微勾唇,一直看着那棵桃树。
桃枝摇曳,但没用任何语言。
南宫玉海面色一紧,虽然司徒洵阳是友非敌,但不过桃夭这件事还是人越少知道越好。
良久,司徒洵阳饶有兴趣的开口道:“南宫兄,你这院落挺别致。尤其是这株桃夭,他似乎有一股灵力呢?”
南宫玉海面不改色,他喝了口茶,反问:“所以呢?”
司徒洵阳立刻哈哈大笑,摆手道:“南宫兄别这么认真,我只是问问罢了。”
这个问题很难不让人认真。
司徒洵阳察觉到了气氛的问题,他打算转移话题。
忽然,府外的侍卫来报,说有一位中年样貌打扮如贵族的男子要见南宫玉海。
南宫玉海立刻猜到了来者是谁,立马请他进来了。
段残夜走了进来,面色阴沉。
南宫玉海粗略的询问了他的目的后,立刻回复道:“恕我无能为力,我并非御蛊师。”
段残夜的脸上不免出现了失落的神色。
这时一直沉默的司徒洵阳忽然开口了,“若是我能治疗令爱。你会开出怎样的报酬?”
“尽我所能。”
“好,我帮你。至于报酬,就当是你欠了南宫兄一个人情。”司徒洵阳说着,又看向南宫玉海,对他笑了笑,“就当是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了,南宫兄。”
……
桃枝摇曳,诉说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