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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臣有些不自在，尽量不去打量女孩子的房间，他坐了刚才阿林的位置，“我还以为我们顾大小姐千杯不醉，都提醒你了胃不好别喝，结果拦都拦不住。”

顾清衍扁嘴，“你就说醉没醉吧。”

“除了胃疼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看医生了吗?”

“只要我不看，我就没病。”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比平时又年纪小了很多。

“跟个小孩子一样。”孟宴臣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开，“你爸爸呢?”

“我爸去农家乐了，他新投资了个农家乐，他超爱。”顾清衍坐起来一些，怀里的玩偶隐约露出个耳朵。

孟宴臣发现她很喜欢这些毛绒玩具，只要有机会总会抱在怀里，“你还是要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胃疼不是开玩笑的，不然我打电话给你爸告状了。”

“反正我不去，你当我讳疾忌医好了。”顾清衍说着从枕头边掏出一只扇贝玩偶，郑重地放在他手上，“能面刺注寡人之过者，受上赏。”

巴掌大的毛绒扇贝睁着绿豆眼和孟宴臣对视。

孟宴臣听到自己又在叹气，“国家现在大力提倡婚检，你这样的大好青年应该积极响应国家号召。”

顾清衍失笑，眉眼弯弯可爱至极，“孟宴臣，我有点想亲你。”

“我不亲不听话的小朋友。”孟宴臣的手指抵住她的嘴唇，“听见没有?”

他含笑的眉眼温文矜贵，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威胁和亲昵。

顾清衍略一低头，咬在他手指上，“我突然觉得大毛戴上眼镜的样子，和你还挺像的。”

大毛是他们一起去宠物店挑缅因猫，老板说大毛是被无良猫咖老板借着寄养，故意遗弃的，孟宴臣替大毛结清了寄养费，只等它养好身上的猫藓就能接回来。

缅因猫体型大，大毛看起来很大一只却瘦得只剩骨头，见了人有种呆呆的凶狠，一张口却是个嘤嘤怪。

“大毛比你听话。”

“那你要亲它吗?”

“为什么不亲，听话就会有奖励。”孟宴臣没有收回手，反而在顾清衍唇上多留了一会儿。

顾清衍看他低垂了眼，忽而想起来最近网上很流行的一段念白，原文不知道出自哪里，却符合她的心境，“你凭什么不染尘埃，凭什么干干净净一身白，凭什么置身风波里，又在水火之外。你别坐高台，你要掉下来。你这么好的人啊，就该跟我一样坏”

她抓住孟宴臣的手，小声道，“我有时候还挺讨厌看你八风不动的样子，你别坐高台，我要把你拉下来的。”

骄傲让顾清衍的这份喜欢偶尔也会蔓延出恶意，为什么他没有回应她的喜欢，为什么他高高在上不曾看到她的煎熬。

他就应该和她一样，也在这样的境况里同生共死。

孟宴臣觉得之前自己错了，她不像小孩子，她像只小动物，蹲在暗夜里害怕地朝来人呲牙，

眼里却又透露出不自觉的期待。

他抬眼看过去，几乎完全表露出常年居上位者的傲慢以应对她的恶意，“我等着你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