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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雀身形娇小,张开双臂挡在宫远徵身前。宫远徵就算再与宫子羽有矛盾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她相信他。
宫子羽自然也是不信的,只是他想知道这贾管事如为何此说。“宝雀嫂嫂莫急,我只信实证,不会冤枉了远徵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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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先将远徵弟弟与贾管事都关入地牢,随你们审问。”宫尚角拉住宫远徵的手臂往前一推,宝雀震惊回头。
怎么个事儿,我在这儿救他,你拆我台?宝雀看向他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他则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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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那贾管事突然起身转头就跑,跑的同时还不忘丢了烟雾弹,大殿中顿时充满了淡黄色毒雾。
宝雀也服用百草萃,不怕雾中的毒,就是有些呛得慌。她抬起袖子挡在脸前也挡不住有些呛人的气味,忍不住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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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宫远徵刚丢出一枚暗器将贾管事击倒,听到宝雀咳嗽,大叫一声。
“宝雀!”宫子羽一惊,要扑过去将她待到安全地带,但宫尚角更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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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过去揽住她的腰,让她的脸埋进他怀里,然后抬手运功将殿门冲开,毒烟散去。
“没事罢。”带着妻子来到空气清新的院中,宫尚角垂下头关切询问,怀中女子摇摇头。“公子,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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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云为衫和上官浅晕了过去,倒在地上。虽说不知是真晕假晕,宫子羽还是给她们一人喂了一颗解药。
他叫了几个侍卫将两个女子先送回女客院落,自己与长老们来到殿外,贾管事趴在地上生死不知,后背上扎着一枚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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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罢,别耽误了审问。”宫子羽有些紧张,宫远徵抱着双臂冷笑。“我这暗器上是迷药,死不了人。”
“那太好了,来人,把贾管事给我关到地牢去好好审问。”宫子羽吩咐道,随后又看向宫远徵,语气戏谑。
“远徵弟弟,是你自己去还是绑着你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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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我自己知道怎么去。”宫远徵撇嘴,懒得理他,但宫子羽还是很有仪式感地派金繁送他去地牢。
“公子,远徵要待多久啊。”宝雀拽了拽宫尚角的袖子,悄声道。“地牢很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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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查清,尽快将远徵接出来。”宫尚角安慰她道。她点点头,决定还是一会儿装些吃食去看看他。
紧接着宫尚角带着人去搜查贾管事的住处,宝雀回了角宫,往食盒里装了些吃食,又挑了条新做的厚实披风去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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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带着她来到宫远徵的牢房,他坐在有些简陋的床榻上,气定神闲。
“远徵,你还好么?”宝雀臂弯里挽着食盒,等待侍卫将牢房门打开后,立刻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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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我没事,你不必来的。”宫远徵赶紧起身,让她坐在自己方才擦拭干净的位置上。
“你哥去搜查贾管事房间,我便来这里瞧瞧你。”她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糕点的甜腻香气飘荡在有些狭小的牢房中。
“饿不饿?吃点东西垫一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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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嫂嫂。”宫远徵不是很喜欢吃糕点,但只要是宝雀做的,他都会吃,而且基本都会吃光。
“那贾管事竟想出这种法子来诬陷你。”宝雀看着他吃点心,想到贾管事,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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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去徵宫医馆,自然与贾管事有过接触,从没想过他竟会诬陷宫远徵,莫不是被人威胁了?
“看哥哥能从他房间搜出什么来罢。”宫远徵往口中放了一块糕点,声音有些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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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吃着糕点,宝雀将厚实的披风抖开,披在他肩上。“披着点,这里冷。”
“嫂嫂,这披风我没见过,是你新做的么?”宫远徵好奇地摸摸披风,它内侧是很厚实的动物毛,入手十分柔软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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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新做的,用的是你哥带回来的狐狸毛,很抗风。”宝雀笑,抚摸披风外面的精美刺绣。
“我本是想当做你生辰贺礼送给你,但等你生辰到来,却也过了冬季,便只好现在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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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这披风是单给我一个人的么?”少年的双眸明亮,眼含期待。
“当然不是。”宝雀被他逗笑,决定故意逗逗他。他嘴角一下垮了下来,有些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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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乐意给谁就给谁,我不在意的。”宫远徵还在嘴硬,宝雀呵呵笑,摸摸他额前的碎发。
“逗你的,没给过旁人,只有你哥和你有。”她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忽而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我也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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