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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转向内侧,耳朵与宫尚角的心脏位置贴得很近,他的心脏在胸腔内传来强有力的跳动声。
山洞中极静,她不由自主地放慢呼吸,抬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她的心跳声竟慢慢与他的心跳声变得节奏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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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重合在一起的心跳声不断在她耳边炸开,如同擂鼓一般。她的脸有些红,不免有些庆幸这里很黑,别人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我喜欢的是宫远徵,我喜欢的是宫远徵……她晕乎乎地在心中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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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晃晃悠悠不知飘了多久,终于慢慢停靠在岸边。岸边站着公子羽和云为衫,还有一个白衣男人。
“宫尚角?”公子羽看到宫尚角有些紧张,视线落在他怀里抱着的人时视线一震。“尤姑娘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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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早醒时突觉身体不适,远徵拿不准注意,便带她来后山请月长老诊断。”
“还请月长老帮忙。”宫尚角的手稳稳抱着少女,少女的脸背对着他们,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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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请吧。”那白衣男人做出‘请’的手势,宫尚角跟在身后走进屋中。
这里只是试炼场所,还没到真正的月宫。屋中没有床榻,宫尚角便坐在地上,让少女靠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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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长老修长的手指搭在她手腕上,原本淡然的表情却渐渐变得严肃,眉心皱起。
宫尚角看着他的表情,心头一跳。她不是只喝了远徵调配的那碗药么,难道真如远徵所说,她还有别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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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长老,如何?”月长老将手收回,宫尚角紧接着问道。“能否医治?”
“若只是头晕,医治起来自然简单。”月长老的眉头紧锁,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但…目前情况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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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如何,请您详细说清楚。”宫尚角追问道。他扶着尤怜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头晕眼花的尤怜吃痛低呼了一声。
这声痛呼让他回过神,微微卸了力气,但依旧牢牢地把她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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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月长老看向萎靡不振,瘫软在宫尚角怀里的尤怜,有些欲言又止。
尤怜借着宫尚角的视觉死角,动作轻微地向月长老摆了摆手。她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她自己最清楚,但现在还不能告诉宫尚角。
否则他一知道,远徵也会知道,这样远徵会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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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长老了然,不卑不亢地看向宫尚角。“角公子,情况复杂,我需要进行更加准确的诊断才能告诉你结论。”
“请将徵夫人留在后山一段时间,我会尽快查出病因。”宫尚角不语,月长老的话让他陷入了紧张焦虑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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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不敢想让月长老都觉得棘手的情况会有多严重,如果远徵知道这件事会怎样?
他垂下头,靠在他怀里面色苍白的女孩还傻呵呵地冲他笑。他最后无奈,同意将她留在后山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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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长老为尤怜煮了解药,轻松解开宫远徵那碗药的药效。她被云为衫搀扶着站在岸边,与宫尚角道别。
“好生在这里待着,几日后我会来接你。”宫尚角看着面色还有些苍白的小姑娘,缓声道。
他刚与月长老交流了贾管事儿子的事,要赶紧回去着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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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谢角公子关心。”尤怜发白的嘴唇扬起笑。“也请角公子告诉远徵让他不要担心,我在这里很好,很快就会回去。”
宫尚角颔首,姿态优雅地上船,与船一起渐渐消失在弯曲的山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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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一走,她一下卸了力,几乎软倒在云为衫身上。云为衫和公子羽一边一个挽住她的胳膊,架着她回到桌边坐下。
“小怜妹妹,我们才多久没见,怎么这样了。”云为衫拿着手帕擦拭她额头的冷汗,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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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云姐姐。”尤怜靠在云为衫肩膀上,乖巧地任由她给自己擦汗。“许是这伤没好透吧。”
她抬手轻抚胸口,那里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留下了一道疤。宫远徵给她用了最好的祛疤药,还是没能完全把它去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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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姑娘别怕,月长老医书最为高明,一定能把你治好的。”公子羽很担心,尤姑娘是个大好人,绝不应该有事。
他声音低沉,在配上他俊脸上一脸憨厚的神情,让尤怜几乎幻视眼前的不是表外甥公子羽,而是一头眉清目秀的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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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执刃大人关心,也劳烦月长老了。”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笑出声,尤怜慌忙移开视线,大袖下的手抠着自己的掌心。
不能笑,绝对不能笑,现在的场景这么感人,决不能破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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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机作者本文设定月公子没遇到过小云雀哦~小云雀那么可爱,我绝对让她死去活在回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