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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聊了会儿天,尤怜看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告辞。
云为衫也借机和她一起拜别宫紫商,二人结伴离开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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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怜很想和她聊点什么,但又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就在她绞尽脑汁想话题时,羽宫到了。
“尤姑娘,羽宫到了。”云为衫停下脚步,尤怜也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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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姐姐,你可以和紫商姐姐一样叫我小怜,或者别的称呼也行。”尤怜冲她调皮地眨眨眼。
“叫我尤姑娘也太生疏了,我们可是妯娌呢。”少女笑容灿烂,让云为衫没办法拒绝。“好,小怜…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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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更改云为衫对她的称呼后,尤怜步调轻松地往前走。走到一半她突然想到要是回徵宫,宫远徵还不在怎么办?
还是先去角宫看看宫远徵在不在那边吧,她带着丫鬟向角宫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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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中,此时气氛不太美妙。宫尚角微微皱眉看着面前的上官浅,宫远徵站在哥哥身侧,戏谑地注视着这个垂着头的女子。
这上官浅还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竟然从羽宫搬过来几盆杜鹃要在角宫种上。难道她不知他哥最讨厌别人擅自揣度自己的心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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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对这个和他抢哥哥的女人没什么好态度,再者加上她还是偷他暗器袋的头号嫌疑犯,还疑似是无锋细作。
这种种条件叠加起来,让宫远徵对上官浅的厌恶达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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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公子,徵公子,徵夫人到。”此时,侍卫突然过来通传。
宫远徵立刻看过去,一道火红色的身影衣袂飘飘,像是皑皑冰雪中绽放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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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被冻得有些发红的小脸上带着笑容,步调欢快地走上台阶,却在看到跪了一地的丫鬟时有些迟疑。
“见过角公子,远徵公子。”虽然疑惑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先行了礼,礼毕才贴近宫远徵小声发问:“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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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怜悄悄拉住宫远徵的袖子,宫远徵反握住她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披风怎么不披上。”
“这是新衣服,我当然要穿给远徵公子看的,好看吗。”尤怜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火红裙摆像朵红艳艳的花,在地板上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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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好看,但也不能不穿披风。”
宫远徵这个纯情少年哪里受得住这种情话,他红着脸拿过尤怜身后春桃抱着的披风抖开,把她紧紧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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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尤怜应着,把脸边的狐狸毛拨开,再次问道:“可公子还是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是个擅自揣测我哥心思的人,没什么事。”宫远徵淡淡扫过上官浅,看向宫尚角。“哥,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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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花都拔了。”宫尚角颔首,抬脚之前对下人冷冷道。尤怜站在宫远徵身边偷偷打量他,又瞧瞧上官浅,不由得心生佩服之意。
还有敢揣测宫尚角心思的人,真佩服,不愧是无锋,胆子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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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尤怜正想着,她的手突然被宫远徵拉住,包裹在手心里。她抬头看过去,他却不敢看她,耳后倒是泛着红色。
“好,我们回家。”尤怜笑,跟着宫远徵和宫尚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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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角宫门口,上官浅咬着唇,看着他们犹如一家三口的背影,手指在袖中狠狠掐着自己的皮肤。
怎么办,她的半月之蝇快要发作了,没有解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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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角宫,走着走着发现和回徵宫的路对不上,倒像是去羽宫的路。“远徵公子,我们要去羽宫吗?”
“对。”宫远徵道。“我们去见见雾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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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姬夫人?”
“老执刃的妾室,公子羽的后母。”宫远徵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一边解释道。
尤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任由宫远徵带着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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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羽宫,雾姬夫人不在,侍女说夫人出去搬花苗了,稍后便回来,三人坐下等待。
茗雾姬端着一盆兰花回房时,敏锐地感觉到屋内还有其他人。她一转头,就看见两个男人和一个红衣少女坐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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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过两个男人,表情平静无波,但在看到红衣少女时,却视线猛地一震,嘴唇有些颤抖。
“怎么,你们二人认识?”宫尚角敏锐地察觉到雾姬的神情变化,立刻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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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怜茫然,摇头否认。“我并未见过雾姬夫人。”
“这位便是尤姑娘吧,你家乡是江南尤家对吗?”雾姬很快调整好表情,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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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姬夫人怎么知道?我家祖上是江南人士,十几年前才搬来这边。”尤怜很吃惊,抬眼看向雾姬。
“这便对了,我是江南人,自小在江南长大。”雾姬笑道。“江南尤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碰巧与尤姑娘的父母有些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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