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迈克劳德一家工作,安心过了几年日子,把两个孩子照顾得不错。他们渐渐开朗了起来,终于有些像是正常的儿童了。
……说实话,按照“正常儿童”的标准,儿时的我也绝对不算正常。
提这个干什么。
迈克劳德太太的脸上笑容也多了,更爱说笑了。
直到有一天早晨,迈克劳德太太出门去了。我一个人在家中打扫,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门后,遇到了一位老妇人,一手拿着一小瓶圣水,一手举着十字架对着我。
卧槽。
吸血鬼不能碰圣水和十字架。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这位老妇人我之前也见过,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但她也是个十分节俭的老太太,节俭到有些抠门,还会去大街上捡别人丢的物品。
“不准杀人!尤其是那两个孩子!”老太太一开口就是恶狠狠的语气。
“怎么可能哦。要吸他们的血,我早吸了。”我翻了一个白眼,“我可不会杀人,尤其是小孩子。这两个小家伙多可爱啊。”
“呵,不会杀人?装什么装。吸血鬼怎么可能如此安分守己?”老太太对我颇为嘲讽,让我一头雾水。
“确实没杀过。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咯。”我不想和她争辩,希望把门关上。
可是老太太不慌不忙,从自己的小布袋里拿出了一个烛台。该死,是个银制的烛台,上面怎么还沾着血。
“我去问了很多神父和牧师,他们都说这上面沾着是一个吸血鬼的血,带毒的。”老太太接着说,“这个烛台是迈克劳德太太扔的,每次都被我认出来,还给了她。她笑纳之后,下次又悄悄扔到更远的地方,次次如此……好在每次都被我捡到了。这个烛台果然有问题。”
妈的,收什么废品啊救命!这真他娘的是收到宝了。
“迈克劳德太太常常进出修道院和教堂,是上帝的忠诚仆从——还是一个位善良的妻子,真可惜死了丈夫。而她的两个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也在逐渐长大。他们肯定不是吸血鬼,吸血鬼的外貌是不会随着岁月而改变的。”老太太分析道,“而你——只有你,来路不明,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变化,白天外出的时候总是把自己身上的皮肤尽可能地包裹住,夏不知热,冬不觉冷,还常常跑到荒郊野岭,不知道干什么去……”
我靠,这个分析好啊!只是这烛台上为什么会有我的血?这个烛台我好像认识,但是我真的记不清。
“你知道迈克劳德先生是怎么死的吗?恐怕是被你杀死的吧……”她最终高举十字架,就像对我悬着一把利刃,“在你来这里当保姆的一年前,他一夜之间就不明不白的死去了,被草草埋葬,只听说伤口在脖子上……不正是吸血鬼所为?”
“我,我不杀人……”我只能小声地重申着,但是我现在自己也不信了。我常常怀疑自己曾失忆了,现在看来,是真的。
迈克劳德太太肯定向我隐瞒了什么。
“而你,住在这里有何居心?下一个想杀谁?还不如乖乖接受审判,毁灭吧……”老太太举着的十字架,已经快要贴到我的脸上了。
我迅速闪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