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新娘们被检查完毕,嬷嬷退下之后,所有新娘拿起面前的绢纱,戴在面上。
之后,一群大夫提着药箱进来。
新娘们伸出手腕,大夫们开始为每一位新娘诊脉,根据每个人的脉象,做出评估。
不知道哪里传来浑厚但音色颇具穿透力的钟声,林间飞鸟偶尔飞起。
很快,检查就结束了。侍女们端着托盘重新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每个准新娘面前,只见每个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
所有人都有些紧张,掀开了那块红布。
云为衫深吸了一口气,看见红布之下是一块金制的令牌。她并不意外,抬起头,发现对面上官浅拿到的是一块白玉的令牌,她身边三个女子拿的也都是白玉令牌。
按等级分,这金制令牌应是最高的,白玉次之。
“凭什么!”
阿桃被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吓了一跳。她看过去,发现宋四小姐只拿到了一个褐色的木制令牌,她捏着令牌的手在发抖,生气地把令牌丢回托盘里。
“真羡慕你,少主大人肯定选你了。”银翎看见远处宋四小姐正酸溜溜地对拿到金制令牌的姜离离说。
阿桃和银翎相视一看,而后磨蹭到新娘那边偷听她们说话。
只见姜离离羞红了脸:“哪有……云姑娘也是金制令牌啊。”
云为衫没接话。倒是身边的上官浅柔声说,
上官浅以我对宫唤羽少主大人的了解,他一定会选你,不会选姜姑娘的。云姑娘不用担心了。
云为衫试探问她,
云为衫你很了解少主大人?
宋四小姐抢过话头:“都是冲着少主来的,能不提前了解吗?云姑娘,你也别担心了,就算少主选了姜姑娘,那还有宫家的宫二先生呢,宫尚角年纪也到了,不会再等到下一次选亲。宫二先生的威望可不比少主低哦。”
上官浅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只见她腰带上悬着一枚玉佩,能看出玉质触手生温,不似凡品。
云为衫敛了敛眸子,不露声色,
云为衫我无所谓,宫二先生人也很好啊。
上官浅忽然微微笑了,轻声细语道,
上官浅不可以哦。
她的唇角轻轻扬起,牵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上官浅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
这无声的笑容显得若有若无,却是耐人寻味。
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惊诧。
银翎和阿桃同样感到诧异,这上官浅竟不是为了少主而来了,想必她的白玉令牌也是早就安排好的吧。
黄昏时分,冬日的傍晚更为寒冷。天空的颜色成了大色块渐变的布满整个天际,落日的余晖从成荫的梧桐树间落下的斑驳光点,相互掩映投在地上。
银翎和阿桃两人坐在梧桐树下,手边放着刚从东厨拿来的新鲜点心,干了一天活两人早已饿的饥肠辘辘。
一股茉莉花香味在两人周围萦绕着,阿桃动了动鼻子,闻到银翎手旁放置的茉莉花糕,顿时她的眼睛就亮了,
阿桃茉莉花糕?这个季节竟然还有茉莉花?你从哪里搞来的。
说着,阿桃就打算伸手去拿。不等她的手触碰到糕点时,银翎拍掉她的手,
银翎这是为徵公子准备的,你确定要吃?
阿桃一听,连忙将手缩回来,
阿桃还是不了……我害怕。
一阵寒风吹过,阿桃忙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想着寻个话题来闲聊,
阿桃银翎,你觉得少主会选谁成为他的新娘?
银翎不知道,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银翎只顾自己手中的糕点,
阿桃吃了最后一块糕点后,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随口一问,
阿桃你说徵公子也会从中选一个新娘吗?
银翎诧异的看她,伸手覆上她的额头,探探温度,
银翎你没事吧?他还未及弱冠之年呢。
阿桃一把拍掉她的手,像是忘记前些天被徵公子吓得瑟瑟发抖,开始肆无忌惮的调侃起徵公子来,
阿桃那可不一定,先选一个当做童养媳养着。
银翎拢了拢身上的衣衫,
银翎如果真有一个新娘的话,我觉得那新娘应该活不太久。
阿桃这是为何?
银翎凑近她耳旁,低声道,
银翎他肯定会把新娘当做药人,使劲喂她毒药。
阿桃对哦,那阿翎也被喂过毒药吗?
说到这个,这倒是让银翎回想起她刚入徵宫的场景,她点了点头,
银翎有过一次,不过那次我装死晕倒了,我觉得那一笔他肯定会记着。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