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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徵宫的路上,银翎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默默地记在心里,奇怪的是,来往的几乎是男性侍卫,很少有女性侍女。
银翎跟在宫远徵的身后,他步伐很快,银翎得小跑才能跟得上,看着他的背影,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银翎徵公子为什么会选择我?
宫远徵猛地停住脚步,银翎一时没反应过来猛地撞上他的后背,他转身含笑看她,
宫远徵想知道?
银翎捂着被撞的酸痛的鼻子猛地摇头。
银翎不敢看他,走过去站在他身旁。宫远徵抬起了那双看似乖巧的眼睛,眼神很淡,却荡出一股勾人心痒的散漫劲儿。
刚才在大殿上,她一双漆黑圆润的黑眸,仿佛颗颗饱满的葡萄一般明亮而又清澈地望着他,眸子亮晶晶的像极了小猫。而这种小猫应该圈禁在他的药圃里,那么好看的眼睛应该充满泪水和恐惧才最漂亮。
来到精致却又古朴的庭院里,廊檐交错穿行。廊木皆素雅而色沉,看起来年代久远,庭院里散发着木料的香气,常年被山间的烟气笼罩着。
徵宫里面有一碧浅池,过了栈桥,就能闻到常年浸润的草药味。
宫远徵领着她走进一间房间,室内清光明亮,燃着淡淡的熏香,窗纸上有飞絮般的雪影悠然飘落,榻上衾褥帷帐素净雅洁,浸染着墨香。
宫远徵站在门口,环臂看她,
宫远徵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
银翎在屋内环顾一圈。雕栏玉砌,屋内地底皆由白玉铺成其下一张梳妆台上竟并无多少妆匣首饰,梨木雕花拨步床边悬着金纱罗幔帐,帐上遍绣兰草,无一不透露着精致。
她将行李放置在床榻上,笑吟吟的朝门口站着的的宫远徵点头致谢,
银翎很漂亮,谢谢徵公子。
银翎眉眼间无一不透露着兴奋之色,宫远徵勾了勾唇,吩咐下人端来一盏茶,褐色的茶水涌动在瓷白色的茶杯里。
宫远徵想必你来到这儿应该都知道了吧。徵宫,擅长医毒,而你不仅是我的侍女,更是我的药人。
说罢,他将那杯茶水送至银翎面前,他的微笑透露出一丝危险,
宫远徵喝了它,以表你对徵宫的衷心。
银翎看着褐色的茶水,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颤抖着声音问,
银翎可以不喝吗……
他深邃的黑眸微挑,眸底的暗色越来越危险。
宫远徵你说呢?
只怕她再说下去,宫远徵就要掐着她脖子灌她毒药了。也不管茶水烫不烫,银翎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随后装晕的昏倒在地。
看到她昏倒在地,宫远徵先是一愣,随后不耐烦的踢了踢银翎的腿,
宫远徵起来,别装死,那茶水里我没下毒。
银翎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茶水,面色平静的对他说,
银翎徵公子,以后莫要吓唬我了,小女的胆子很小的。
到底是孩童心性,宫远徵顿时对她没了兴趣,撂下一句无趣后便离开她的房间。待他走远后,银翎顿觉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跟他这种人打交道,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待她收拾好行李后,准备出门随便逛逛,这里跟孔雀山庄完全不一样,这里阴沉沉,充满的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气来。
夜幕降临,太阳沉入山峦间。
宫门大门高耸在一面陡峭的山崖之上,大门面前是四通八达的水域,所有到来的货物、旅人和商贸货船都停靠在此处码头卸货、交易。
夜色渐渐浓稠,两岸灯火闪烁、摇曳,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银翎是个路痴,不管哪条路走的再熟总会迷路的。这不,刚来到宫家她就迷路了,找不到回徵宫的路。
天色越来越暗,温度也越来越低,银翎缩着脖子快步走在小路上。幸运的是,她遇到了刚才的少女,阿桃。
阿桃提着灯走在路上,微弱的灯光使她看到了不远处的银翎,待她看清银翎的模样,兴奋的跑过去,
阿桃银翎!你还活着太好了!
阿桃突然跑过来吓了她一跳,她不断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为自己压压惊,
银翎说什么话呢,我可不想早死!
阿桃傻傻一笑,
阿桃不是,我是说你竟然能活着出徵宫,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银翎挑眉看她,面带笑意,
银翎那你呢,你现在服侍哪位公子?
银翎与她同行在小路上,边走边问她。
说到这个,阿桃兴奋的眉飞色舞,眉宇间隐隐约约有激动之色,
阿桃是羽宫的羽公子,幸好刚才徵公子没选中我,否则我连我怎么死的都想好了。
平时这宫远徵是多么吓人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害怕他……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