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的双眸忽的看向窗外,好像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中。
沐羽澜就静静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现在的她,说不清自己到底什么心情。
没多久,压抑着痛苦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宫尚角宫门族人的每一滴血,都不允许外人践踏。
宫尚角这是十年前,我咬碎牙齿吞下的誓言……
宫尚角阿澜,你也是我的家人……这句话,我说到做到。
微凉的手掌与她的手指交缠,看着他眼中的柔情,她浅浅地笑着回应他。
有着半月之蝇的作用,她的身体还有些热,可她的心,却好像越来越冷了……
宫尚角隐隐约约察觉到沐羽澜有些异样,无论是她突然问出口的问题,还是这两日她身体异于常人的温度。
宫尚角有时间去医馆找远徵看看。
沐羽澜什么?
宫尚角你的身体很烫,不像正常人温度。
宫尚角要么生病…要么中毒。
宫尚角定定地望进沐羽澜的瞳孔,眼底不禁流露出几分试探之意。
沐羽澜敛了敛眸,低垂下眉眼,一副不自知却十分乖巧顺从的模样。
沐羽澜好。
然而沐羽澜表现的几乎天衣无缝,没有让宫尚角找到任何破绽。
确实,这两日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或许起初她由于太过震惊,一时没有掩饰好自己的情绪。
但经过刚才那个问题,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宫尚角的立场。
两个立场不同的人,势必要成为敌人……
宫尚角眼中的探究逐渐褪去,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
宫尚角拿着这个去,让远徵好好帮你检查一下。
沐羽澜这是……?
宫尚角我的令牌。
宫尚角拿着它,可以在宫门畅通无阻。
沐羽澜抿了抿唇,几乎没有犹豫地接过令牌,手指轻轻摩挲,垂下的睫毛恰好遮住了她眼中的暗芒。
茗雾姬…姬雾茗……
无名……
呵,可真是好算计啊,不仅算计了宫尚角和宫远徵,还给她扔了这么大一个‘炸弹’。
她的嘴角又暗暗勾起一抹弧度,带着一丝阴狠,隐隐还有一丝苦涩。
到头来,她还是利用了他……
她捏了捏手中的令牌,很快又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沐羽澜你们兄弟二人…是不是吵架了?
宫尚角目光躲闪了一下,接着微微侧头,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
确实,他昨日一时冲动,吼了宫远徵。
以前宫远徵还常住角宫,可现在……
宫尚角在心底叹了口气,他知道,那本来也不是远徵的错。
他这次确实伤到他的心了。
沐羽澜我不清楚你们的事情,但是我觉得徵公子很依赖你这个哥哥。
沐羽澜阿角哥哥,有矛盾,还是需要沟通的。
宫尚角我明白。
看着小姑娘一脸操心的小表情,宫尚角不自觉地被逗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同时心中也开始唾弃自己。
本就是命运相似的两人,他还有何理由不信她?
更何况,这次事件一发生,她就想方设法跑过来安慰他。
宫尚角我先送你回羽宫。
宫尚角还有令牌,记得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