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尉迟绒蹲在那处,摆弄着碎裂的瓷片,若是及时,兰花尚且可救,可若是不及——
没有不及,兰花已经死了,是尉迟绒身上有一个不小心掉落的匕首,恰恰好的斩断了兰花的根茎,那不出意外的惊呼,和引了茗雾姬的侧目,到底皱了皱眉,甚是不悦。
纵过,也无言可责备。
反倒是尉迟绒满目可惜,执着那残败不堪的花瓣与手中把玩,人归在宫远徵身边坐着,瞧着那兰花出神,就连入口合欢糕,都显得格外意兴阑珊。
宫远徵多撇两眼,执了茶推过去,见她饮了,指尖敲了下额,听她吃痛,方才宽了心,笑了。
茗雾姬是惊奇的侧目多了一会儿“徵公子是选了个妙人”
宫远徵爽朗而笑“雾姬夫人何尝不是一个通透之人?”
宫尚角附上一句“远徵弟弟说的对,雾姬夫人自然是明白你我二人在此处的用意”
或是怕茗雾姬忘了,还提点了一句。
尉迟绒“各取所需”
宫远徵一眼她便噤声“多言”
茗雾姬浅薄,若有似无,看不真切也瞧不明白“在宫门那么多年,我想要的都有了”
宫远徵“上元灯节马上就要到了,雾姬夫人不想上街走走么?”
茗雾姬“人年纪大了,热闹的地方就不想去了,不看也罢”
宫尚角“天下之大,自然有的是清净人少的地方,雾姬夫人不想自由的走走么?”
宫尚角点明的已经足够透彻了,稍稍撇向茗雾姬的方向,是了然于胸的表情,自然应该是,宫门时日甚多,有些话当点到为止,心中明白,无需一一点破。
茗雾姬挪了那碎掉的兰花,开始着手摆弄原有的一盆,不似鲜之艳丽,却有是别样的雅致风姿,枝叶修剪了过繁盛之处,怔怔去瞧,甚是好看。
刚刚,就该一起动了手。
是尉迟绒心中所想,如今再动手,也并非不可,纵是有宫远徵会袒护与她,不过刚刚是提醒,如今便是谈判失败。
未到其时,还可再等等。
久久不言语,也无人急切,许是茗雾姬在心中思量,也或是茗雾姬并不贪恋自由,到底是只言片语的没有,转了心思,移了兰花放着。
尉迟绒还是打破了僵局“尚角哥哥,雾姬夫人大抵是觉得我们不甚诚意”
宫尚角“当是如此”,落了茶,直接了当“我助你离开宫门,许你衣食无忧,宫门族人,永不追逃”
茗雾姬绕是动了心思“宫子羽的身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宫尚角“他的身世我不关心,但是他想做这个执刃,我就必须查清楚”
宫远徵“宫门血脉,才是最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的人”
尉迟绒非常配合“时隔多年,诸多细节,雾姬夫人怕是要好好回忆了”
宫尚角“尉迟说的对,若是雾姬夫人想起了什么,可来角宫找我”
利落的起身,眼神示意了宫远徵,点头随上,道一句“不打扰的告辞”,三人一行便离了羽宫。
偌大之事,从长计议。
不待急于这一时。
——
——
作者作者“乖乖们,打卡点赞,爱你们!”